即改口,“我的意思是說,除了溫柔的伯母之外,巫族女人一個比一個陰險,且個個會巫術,我若是找個那樣的夫人,肯定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荀久暗笑一聲,季黎明這句話歧義可真大,到時候指不定是怎麼個睡不好呢。
……
扶笙聽到陶夭夭的題目之後,二話沒說縱身躍下馬,走到長桌前,吩咐北炎將紅色顏料調好。
不多一會兒,北炎將一碟子調好的紅色顏料遞給扶笙。
他接過,選了個方位直接將所有的紅色顏料潑到宣紙上,在眾人的驚呼聲下雙手握大狼毫,嘴裡叼著一支小狼毫勾芡,動作快如疾風,眾人只見他腰身微彎,紅色描金袖子下腕骨翻轉,神情專注。
雙手同畫已是罕見境界,竟然還能雙手與嘴巴同畫!
此時此刻,百姓們的神情已經不能用驚歎來形容了,早已經超出了驚歎的境界反而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能表達自己心中的澎湃。
原來他們的秦王殿下,竟是這樣一位畫技精湛的神人!
陶夭夭一時數著時間,忽然開口道:“秦王,時間到了。”
扶笙動作也剛好停下來。
眾人探頭望去,只能見到宣紙上一團紅色,中間有幾處古怪的留白,沒見著長相妖嬈的久姑娘在哪兒。
“這是……沒畫完?”陶夭夭挑眉,準備找其他幾位伴娘商量如何懲罰秦王。
卻不料扶笙一轉身,將秦王府小廝準備好的紅包取了好幾個出來,拿出裡面的金葉子,手心一用真力,金葉子立即粉碎為金粉,均勻地灑進北炎再一次調好的紅色顏料裡,重新拿起兩支新的毛筆,扶笙一手蘸墨,一手蘸混合了金粉的紅色顏料,以眾人始料不及的速度揮灑在紙上。
片刻之間,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獻舞圖躍然於紙上。
眾人再次探頭一看,齊齊發出驚呼。
原來,秦王畫的是荀久著紅衣跳舞時雙手拋灑出兩袖錦綢時的俯檢視。
也就是說,方才紅色中間的那一團奇怪的留白,其實是荀久的面容和白皙手腕。
這個姿勢,是腦袋後仰高懸於空向兩邊丟擲袖中錦綢的高難度動作,更高難度的是,扶笙畫的是俯檢視,而並非側面輪廓。
此俯檢視能清楚見到荀久神情靈動,舞姿曼妙,後仰時胸前曲線挺翹,大紅衣裙上金光點點,將她纖細的身子攏住,看不見下半身,唯見紅裙旋轉四散開,層層疊疊,邊緣金光閃耀,猶如天女散花。
荀久自然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