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唏噓兩聲,“看來鳳息給後世之人的影響還挺深刻的。”
鬱銀宸不再說話了,鳳息自然是偉大到值得每一位臣民去敬重的。
扶笙收回目光,看向荀久,柔聲問:“餓了?”
“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能不餓麼?”荀久撇撇嘴,心中嘀咕梵胤也真是的,竟然不招待他們吃飯就送出來了,餓成這樣,誰還有力氣走路?
“上來我揹你。”扶笙在荀久下面的兩臺石階上蹲下。
荀久毫不猶豫趴在扶笙的後背上。
西宮良人翻了個白眼,“大庭廣眾呢,秦王和秦王妃還真放得開。”
荀久不以為然,“莫非百里長歌和葉痕沒有我們夫妻這樣恩愛?你沒見過他們的親密舉動?”
西宮良人剜了荀久一眼,“你能不能別老是戳我傷疤?”
荀久嘿嘿一笑,“什麼傷疤,四年多快五年了還不結痂脫落?”
西宮良人選擇沒聽見,不答話。
荀久眨眨眼,“我家阿笙有好幾個表姐表妹,個個貌若天仙,你要不考慮一下巫族和語真族聯姻?”
西宮良人一下子黑了臉,“巫族和語真族怎麼可能聯姻!”
“怎麼就不可能了?”荀久瞅他,“不要什麼都用那些陳規陋俗來作對比嘛,說不定語真族和巫族聯姻,生出來的孩子更逆天呢?”
西宮良人認真思考了一下,“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不過,巫族女子太彪悍了,受不住,我可不想娶個母老虎回去。”
“你!”趴在扶笙後背上的荀久險些縱下來,不服氣地指著他道:“誰告訴你巫族女子是母老虎?”
西宮良人面露無辜,“有一次偶然聽到季黎明說的。”
“季黎明?”荀久嘴角抽了抽,這丫是活膩了吧,竟然敢說巫族女子是母老虎!若是讓澹臺引聽到,他這輩子就玩完了。
西宮良人一見荀久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中了。
勾唇一笑,他繼續笑道:“還是語真族女兒的溫婉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
“嘖嘖……”荀久咂咂嘴,“我就不信百里長歌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女子。”
西宮良人再一次黑臉,這一次他不訓斥荀久了,直接看向扶笙,“你家夫人嘴也太毒了,秦王不打算管管?”
扶笙淡淡一笑,揹著荀久繼續下臺階,“我家夫人這是讓你先練習一下,適應一下,說不定你將來的王后比母老虎還要母老虎。”
西宮良人臉更黑,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
鬱銀宸算是第一次這樣與荀久和扶笙走在一起,聽到幾人這番對話以後,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已經走下去好遠的那二人,心中微微一嘆,果然,扶笙是扶笙,扶言之是扶言之,荀久也不是鳳息,這兩個轉世的人,完全找不到前世的性格,脫胎換骨了一樣。
西宮良人察覺到鬱銀宸落後一截,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疑惑道:“國師這是……哪裡不舒服?”
“無礙。”鬱銀宸拉回思緒,繼續往下走,到了西宮良人身邊的時候,聽到他問:“國師完全恢復了記憶,如今再見到扶笙和荀久,是不是容易錯認成扶言之和鳳息?”
鬱銀宸淡淡看著西宮良人,好久才道:“並沒有。”
西宮良人有些愕然,“既然沒有,那你為何一直感慨?”
“感慨,是因為時光再也倒流不回五百年前了。”鬱銀宸意味深長地道:“人還是那個人,景卻早已不是當年的景,這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西宮良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鬱銀宸難得的話多了一次,“別光說本尊,說說你自己,聽起來,你以前似乎也有過一段不太愉快的感情,怎麼,如今還忘不了那個人?”
西宮良人怔了怔,“倒不是忘不了,只是因為遇見過那個人,其他人就再也入不了眼。”
鬱銀宸輕笑,“沒想到宮主還是個痴情人。”
西宮良人笑著搖搖頭,“歷任宮主不都是痴情種子麼?五百年前如是,現今如是。”
鬱銀宸眼波微動,“本尊倒有些好奇,你到現在還不成婚,夜極宮的那些長老為何不催促?”
西宮良人直接道:“因為夜極宮沒有凰女制度了。”
“哦?”這句話,引起了鬱銀宸的興趣,他一邊走一邊問:“傳承了兩千年的凰女制度竟然在你這裡給廢了?”
“不是我,是我父王。”西宮良人陷入了思憶的空茫,“我母后並非真正的凰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