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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靈均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近二十年來作為儲君的驕傲讓他根本不屑於親自去謾罵或是嘲諷。

“哈哈哈哈!”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淳王一怔之後,猛然笑得前仰後合,形象全無,半晌才撫著胸口,指著越靈均說道:“靈均啊,你真是有意思。事到如今了,還和王叔我兜什麼圈子。你想靠著這三兩句話,就讓我認個罪?然後你表現得像個仁君明主,就太太平平的把這事兒掩飾過去了麼?”

越靈均臉色一端,笑容也收了起來,幾不可查的側了一下頭,餘光看到鎮邊王衛商往前邁了幾步,走到自己身邊。若淳王能在看到越靈均無恙站在面前的時候認輸,便是衛商與秦修遠商量之下能想到最好的結局。越靈均雖然覺得幾無可能,但也答應了不防一試,如此才有了之前對淳王和善的態度。

如今淳王手中幾乎已經沒有了底牌,只有於皇后和越靈賀這兩個人質讓靈均他們最是忌憚。若淳王在如此困境下能有一絲悔意,願意束手就擒,那他便會順著越靈均的意思把這次叛亂含糊過去。秦修遠盞茶時間就能寫出無數種說辭將這件事的真相和主謀隱瞞下來,即使天下人都心知肚明這其中必有隱情,些許流言傳傳便消散了,也無大礙。如此損傷最小,人質的安全也得以保障,雖然可能會留有不少叛黨餘黨隱匿在朝中,但日後慢慢還是可以查出端倪。

但越靈均心道既然淳王處心積慮的做了這麼多,縱使知道面前就是失敗身死的懸崖,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可為了母親和弟弟,越靈均寧願自己想錯,淳王就這麼降了。如今淳王絲毫不和他繞圈子,一下就指出越靈均的意圖,那恐怕就是要擺出魚死網破的架勢了。

衛商見越靈均並無繼續開口的意思,便從越靈均身旁施施然的走出來,向上一拱手說道:“淳王兄,十數年不見了,可還記得小弟?”

淳王把目光從越靈均的臉上收回來,事實上從眾人走進宣政殿之後,淳王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越靈均的臉。在他心裡,其他人都不足為慮,只有越靈均。淳王的心裡一直明鏡一樣的知道,只要越靈均還活著,自己這次處心積慮的宮變便隨時有可能功敗垂成。

“衛王。”淳王終於望向衛商,笑著搖了搖頭,嘆道:“身為鎮邊王,無詔私自入京,本王直接定了你的罪吧。”

衛商臉上懶洋洋的笑容不變,開口說道:“淳王兄說笑了。如今這等形勢,王兄還是多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吧。”

越靈均並不再管衛商和淳王,而是望向淳王府的親兵這邊,腦子裡開始想象一會兒若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怎麼才能保住於皇后和越靈賀。淳王府的親兵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以李瑞為首,親兵緊緊圍住一干女眷,一絲空隙都沒有。思前想後越靈均只覺得太難,於皇后手無縛雞之力,越靈賀又昏迷不醒,自己這邊救人又投鼠忌器,怕是最後要妥協到讓他們帶著人質撤出京城了。

越靈均緊鎖雙眉正自為難,左手邊容月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見越靈均低頭看過來,容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臂。正在越靈均以為容月在像往常那樣,看出了自己的焦慮而無聲的安慰自己,卻忽然發現容月並沒有停住腳步,而是直奔淳王府的親兵走了過去。

“你站住!不要再過來了!”還沒等越靈均喊出聲,那邊李瑞先舉刀指向容月。李瑞可沒有被衛王分散去注意,警惕的環顧著四周,用眼神警告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人。看見容月腳下不停,直直的走過來,李瑞連忙拉過旁邊一個位份不低的嬪妃,刀壓在粉頸上,對著容月說道:“你是什麼人,別再過來了!再往前一步我不客氣了!”

那個嬪妃年紀不算太大,此時花容失色容顏更變,刀架在脖子上,更是連哭都不敢哭得太用力,只無聲的垂著淚,一雙美眸哀求的看著容月。容月這才站住了腳步,臉色卻異常的鎮定,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越靈賀,冷冷的說道:“我是軍醫,來看看三殿下的傷。我想你們也不想讓三殿下有什麼意外吧。”

“你一個女娃娃是個什麼軍醫!”李瑞並沒有放鬆,手上反而加了一分力道,那嬪妃嗚咽出聲。

“她是秦太傅的女兒。太傅精通醫術,想必他的愛女也略有所通。”於皇后自然認識容月,在人群中開口說道,“快讓容月過來看看!要是靈賀有什麼三長兩短,哀家也不苟活,今日我們母子兩人一起去了,也落個清靜。”

李瑞沉吟不語,他的確不想讓越靈賀有什麼大礙,若是越靈賀出了什麼事兒,於皇后真的自盡了。越靈均激憤之下很有可能就不顧其他人的死活了。正躊躇間,李瑞聽到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