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叫道:“非禮呀!救命呀!”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了?
其實她早就和顧天驥偷著好過幾回,對方還承諾她會將他帶回家做妾,為他生兒子。顧家再不濟也是大戶人家,她又怎會不心動呢?因此對顧天驥馬首是瞻,百依百順,比對獨孤娘子還要忠心。
顧天驥沒費吹灰之力就將她說動了,二人瞞著獨孤娘子,背地裡假借指點之名,將妙懿給騙了去。顧天驥見她伶俐,辦事也得力,摟著親熱了一會便打發她回去看著,有什麼事就去通知他。小釧兒依言返回,見們半掩著,便湊過去瞧。她早就通曉了人事,心裡癢癢,也想借機瞧瞧熱鬧。也是不湊巧,她正好和抱著妙懿往外走的蕭明鈺打了個照面。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被人從背後重擊了一下,失去了知覺。
原來,蕭明鈺被人纏著表達思慕之情,眼瞧著妙懿脫離了他的視線不見了。他心中著急,見對方女子十分柔弱,又怕用力太過會傷了對方,到時候再賴上他就麻煩了,遂放柔了聲音說道:“你先放開我,被人瞧見了會影響小姐的聲譽。”
那女子這才鬆手放開了他。蕭明鈺片刻都未曾逗留,一陣風一般走了開了,急得那女子在後面直追,可惜哪裡能追得上呢?
蕭明鈺本來是想私下和妙懿說話的,這回卻將人給跟丟了,正尋找間,忽見方才領著妙懿的丫頭正獨自往回走,面上還帶著古怪的笑容。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也沒有驚動她,在她走後朝監舍的方向摸了去。就這樣,他終於尋到了倒在地上的掙扎的妙懿。當看到她艱難的自戕時,他簡直嚇得魂飛天外,一個箭步竄上去將她的手抓住了。
殷紅的血水順著她的手心緩緩流了下來,他還來不及為她包紮,就發現她動了動嘴,眼中閃過絕望的目光。那一刻,他幾乎心驚膽裂,果斷出手制止住了她的動作。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呢?
於是,他蹲□去,急切的說道:“不要怕,有我在,讓我來幫你!”
他就這樣將她抱到了床上,從她袖中找到手帕為她包住了傷口,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只是她似乎中了迷藥,五感遲鈍,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很明顯,這是一樁極為卑鄙的圈套,有人要趁機□她。而方才引她來的那個丫鬟就是受人指使的,他必須趕在主謀到來之前將妙懿帶走。
打暈小釧兒,讓她來代替妙懿簡直再合適不過了。吩咐隨身小廝定光做完此事後,他抱著妙懿來到了隔壁的房間,想等著她的藥勁過來再說。
很快的,定光將人都引了過來,隔壁傳來了女子尖利的哭叫聲。小釧兒很是有些小聰明,又是嚷嚷著要撞牆,又是要上吊的,哭得驚天動地。
李敬儒慌亂的拉過紗簾欲遮蓋住身體,無奈簾子太薄透,根本是欲遮還休,絲毫不頂用。他看見進來的一行人中除了幾個國子學的同窗外,竟然還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幾人本來是被請來演示畫技的,剛要去附近休息,卻定光給引了過來,直接撞破了姦情。
李敬儒這下真是羞愧難當,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不但沒有享受到美人恩,還被人給撞破了。大儒們見狀都黑了臉,紛紛搖頭嘆說:“人心不古。”
其中認識李敬儒的一位同窗還趁機落井下石,故意驚訝的道:“哎呀,世濟兄怎麼這麼急呀,要快活也該領會家去,這傳出去可不毀了女子名聲?不是師兄我說你,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這位師兄的官話說得不是很好,還帶著些家鄉口信,說出話來有些滑稽。可李敬儒如今聽來卻絲毫不覺得好笑。他整個人都窩在了帳簾中,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這件事自然不能算完,很快就傳到了他舅舅歐陽瑕的耳朵裡。想想看,這件事竟然是和自己相熟的名儒告知自己的,當時對方還拍著他的肩膀,神情曖昧的道:“孩子也不能管得太嚴,畢竟已經到了年歲,身邊不安排人也不好。”
歐陽瑕當時都恨不得昏死過去,回家就將李敬儒叫了過去,一頓胖揍。李敬儒哭喊著說自己的冤枉的,有人陷害他,被歐陽瑕斥道:“怎的人家不去害旁人,偏偏去害你呢?”
表弟歐陽白見他倒黴,十分高興,趁機在老爹面前講了許多表兄的壞話,說他勾引良家女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前他還和郝夫子的侄女偷偷幽會呢!
夫子的侄女和一個丫頭想比根本是兩回事,歐陽瑕更氣了,罵道:“成日家偷偷摸摸,不好好讀書,心思都放歪了!都怪我平日對你疏於管教,才釀成了大禍!”
李奶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