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哭著忙趕來勸哥哥手下留情,兒子再也不敢了。
歐陽瑕沉痛的道:“我乃是天子的耳目,並豫參朝廷大議,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這回他丟臉丟大了,我要是在再不教訓他就遲了,我寧可打折了他的腿,養他一輩子我也認了!”
自此之後,李敬儒被舅舅看管了起來,連國子學都不讓去了,只讓他一邊養傷,一邊備考。
李敬儒有苦難訴,還以為是顧天驥耍弄自己,怨恨不迭。獨孤娘子那邊知道丫頭給自己丟了人,氣得將小釧兒倒吊在房樑上,扒光了衣服,用藤條狠狠抽打了一頓。沒想到歐陽家卻找上了門去,出錢將奄奄一息的小釧兒買了回去,給李敬儒擺酒做了妾,意將此事抹平。另外又多賠了錢給獨孤娘子。
獨孤娘子因被此事帶累,丟了差事,被逐出了女學。她十分氣憤,本還想訛些錢財的,於是跑到歐陽家門前去鬧,被對方連嚇帶蒙給哄走了。就這樣,女學少了一個女夫子,之後也很少再有人提起她來。
話分兩頭。再說等妙懿醒來時,看見一個男子正坐在桌邊看出,不禁嚇了一跳。蕭明鈺見她醒了,難得的微微一笑,道:“你別怕,現在已經安全了。”
妙懿動了動手指,只覺得掌心刺痛,抬手一看,那裡已經被很好的包紮起來了。回想自己昏迷前的一切,彷彿是在夢中一般。
“謝謝你。”
妙懿有些吃力的坐起身,喉嚨乾啞得難受,禁不住咳嗽了起來。一杯茶水適時的被遞到了她的面前,她有些不自然的接過灌了下去,這才覺得綿軟的身體恢復了些力氣。
她放下杯子,輕聲問道:“是誰,究竟是誰暗算我?”
蕭明鈺看了看她泛白的臉色,纖細的身影,這具嬌弱的身體裡究竟還隱藏著些什麼呢?回想著她方才滿手鮮血,幾乎自戕的剛烈模樣,他不自覺的放柔了聲音道:“你不必多想了,我回幫你解決的。”
她似乎是被這句話嚇了一跳,連他自己都沒料到他竟會順口說出這番話來。
呆愣了片刻,她說道:“還請公子告知。”
“是李敬儒。不過我想他還應該有內應或者同謀。”
妙懿緩緩閉上了雙眼,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分外淒涼。“原來是他……我還再納悶,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呢?”
她生平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千里迢迢趕來京城尋找他,不知道接下來她還要為這件事付出多大的代價。
蕭明鈺沒有去看她,有些事並非經過外人勸說就可以化解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他消失很長一段時間。”
連他自己都納悶,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成為了一個打手。
“多謝您的好意,今後我會有所防備的。”她已經欠了他太多的人情了,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還上。
“也不差再多一次了。”蕭明鈺轉過臉去,與妙懿視線相接。許是光線的關係,她竟然看到他在笑,平日裡略顯冷峻的面龐意外的柔和了下來,顯得異常俊美。
她生平頭一次覺得一個男子竟能好看成這樣。
☆、第65章
卻說懷珠端著水盆回來後發現妙懿不見了;以為她和唐大小姐在一起,並未在意。可是一問唐靈璧才知道其實並非如此。懷珠當時也未曾著急,而是慢慢找了一會。女學內把守森嚴,等閒人是不得進出的,許是小姐看見熟人;湊在一處說話也未可知。
可她找來找去卻始終不得見妙懿的身影;懷珠這才有些急了,心說人究竟去哪了?正在她著急的時候;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忽然跑過來找她,看衣飾打扮;應該是在書院裡打雜的。她悄悄拉了拉懷珠的衣角;懷珠心中納悶;隨她走到僻靜處後;那小丫頭方才開口說道:“姐姐是叫懷珠嗎?”
懷珠疑惑的點了點頭。
“有人要我給姐姐捎句話,說你要找的人現在學裡的監舍內,從東邊查起的第三間。請姐姐悄悄過去一趟,不要驚動旁人。”
沒等懷珠反應過來,小丫頭就跑開了。
懷珠心裡頭“咯噔”了一下,心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等她趕過去後,果然見著了自家小姐。她當時被嚇了一跳,只見妙懿半臥床上,面色微紅,嘴唇卻仍舊蒼白,彷彿生了大病一般。
懷珠剛欲走過去檢視,忽見一名年輕公子從旁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再次朝自家小姐望去,眼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妙懿身上的藥勁尚未消退,有些虛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