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誰欺負了你。你就來告訴我。……母后也會喜歡你,等我和母后說了,招你進宮說話。”
即便是紀曉棠再沒什麼新鮮事可講。關於祁佑年在清遠的事蹟,長寧還想多聽紀曉棠說上幾遍。
長寧開心了。也有心情招呼在座的眾女說話。
屋內幾張紫檀雕花的几案,每張几案上都擺了粉彩葡萄紋的茶壺茶盅,長寧向大家說,今天她從宮中帶出來讓大家品嚐的,是御品的大紅袍。
“母后昨兒個剛賞給我的,今年的茶葉都少了,好在這茶還不錯吃。”
就有宮女上來斟茶。
給長寧斟茶的,依舊是方才的瓜子臉宮女。她的手不知怎地抖了抖,濺落出一滴茶水來,正落在長寧的衣袖上。
長寧正跟紀曉棠說話,卻立刻就覺察了,頓住了話頭。
那宮女知道惹了禍,忙就跪下來,顫抖著身子磕頭請罪。
“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趕是要行刺本宮嗎?拖下去,賞她赤霞錦!”長寧公主立起眉毛喝道。
那宮女抖著身子求情:“……奴婢服侍公主這些年……”
長寧皺眉,目光狠戾。
立刻就有人來拖了那宮女下去。這些人顯然做慣了這樣的事,為怕那宮女繼續求情叫嚷,還飛快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長寧眉頭舒展開來,連一個眼神都不再給那小宮女,隨即就站起身。
就有宮女嬤嬤上前,簇擁著長寧往屏風後去了。
一會的工夫長寧出來,已經另外換了一套杏黃色的襖裙。長寧又坐下,談笑風生,眾人也都湊趣。
彷彿剛才的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喝了一遍茶,就有老嬤嬤到長寧跟前行禮,說是時辰到了,要回宮了云云。長寧不耐煩,卻也慢慢地站起身。
臨行之前,長寧還特意關照了紀曉棠幾句。
眾女相互告辭,陸續離去,卻有幾位故意留在了後頭,目光都落在紀曉棠身上。
“原來你就是曉棠妹妹。”楊翩翩率先過來,她身量高挑,比眾女略顯豐滿,即便笑起來,臉上也帶著些冷意。“我聽祖父和父親提起過二叔。等你安頓好了,請務必到我家做客。”
紀曉棠已經從楊氏那裡知道,楊翩翩有冷美人之稱,這樣的態度顯然已經是對她另眼相看,當即就笑著應了。
楊翩翩跟紀曉棠說了話,就走到一邊,被丫頭服侍著穿上了大毛斗篷。從始至終,楊翩翩不僅沒有跟紀曉蓮說話,也沒有朝紀曉蓮看上一眼。
“……不知道是稱呼姐姐,還是妹妹。”楊珊珊隨即過來,一張圓臉上笑意盈盈,就自己介紹說叫做楊珊珊。
紀曉棠已經猜到,這兩人都是楊閣老的孫女,楊氏的妹妹,與紀曉蓮是嫡親的表姐妹。
紀曉棠就與楊珊珊序了年齒,兩人同年,楊珊珊的生辰比紀曉棠晚了一個月,要稱呼紀曉棠為姐。
楊珊珊甜甜地叫了紀曉棠,還想要與紀曉蓮說話,就聽見楊翩翩輕輕地冷哼一聲。
楊珊珊歉意地看了一眼紀曉蓮,乖乖地跟著楊翩翩走了。
紀曉蓮的臉色就有些發黑。
吳佳言和鄭梓都過來跟紀曉棠見了面。
吳佳言是工部尚書的三女,鄭梓則是戶部尚書家的五女。
……
紀曉棠和紀曉蓮坐上馬車,紀曉蓮依舊黑著臉,半晌都不說話,只偶爾斜眼偷看紀曉棠,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妒意。
“曉棠,別怪大姐姐不提醒你。公主娘娘身份尊貴,且沒什麼長性。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喜歡那個。捧的越高,摔的就越狠。”
“公主竟然是這樣的人!”紀曉棠故意詫異道,對紀曉蓮後面的話以及話中的含義卻只當做不知。
紀曉蓮臉上一僵,就知道又不小心被紀曉棠抓住了把柄,只得在臉上擠出笑容來。
“我是為了你好,咱們姐妹間說話沒有忌諱,換做別人,誰會說這樣知己的話。曉棠妹妹不會去告訴公主或是別人知道吧。”紀曉蓮不情願的討好,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紀曉棠暗自微笑。
“大姐姐的心意,我豈能不領會。紀家本就家族不繁,我們是手足。大姐姐比我年長,且自幼受大伯和大伯母的教導,自然比我明白家族興旺的道理。”
紀曉蓮自然也聽出了紀曉棠話中的警示之意,雖不甘心,但終究放了心。
“曉棠妹妹說的不錯。”
之後,兩人再未說話,直到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