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蓮只顧心中暗暗抱怨紀曉棠。卻完全忘記了,說到底。是她根本沒有將紀曉棠等人看過家人,根本沒有關心過她們在清遠的經歷。
紀曉蓮又是後悔又是暗恨,見紀曉棠頓住,就認為有了機會。忙就上前來。
“就算曉棠看到了小侯爺,那也只能是遠遠地看見了一眼,還能說出什麼來。公主繼續問她。她也說不出什麼,難道胡亂編了什麼話。哄公主高興不成?”紀曉蓮帶笑說話,隱隱暗指紀曉棠的話不可信,是特意編了討長寧的喜歡的。
她認為紀曉棠心機深,是發覺了長寧公主對祁佑年的關注,所以特意有的沒的說這些,來博得長寧公主的好感。
長寧卻不領情,且覺得紀曉蓮掃興至極。
“我並沒問你。”長寧沉下臉來,“你當時不在,怎知曉棠就只遠遠地看了阿佑一眼,怎就說曉棠的話是編的?難道阿佑人未到箭先到,一箭就取了匪首性命也是編造的!阿佑在任安立下屢屢戰功,也都是編造的!”
“公主,我不是那個意思。”紀曉蓮的臉都白了,忙為自己辯解。
“你且退下,胡亂在我跟前說話,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長寧的臉色越發陰沉。
紀曉蓮站在那裡十分窘迫,不甘心地還要辯解。一直在旁邊看著沒說話的楊翩翩忙就走過來,一邊給紀曉蓮使眼色,一邊示意楊珊珊將紀曉蓮拉下去。
“曉蓮今天一來,我就瞧出不對勁,整個人顛三倒四的,如今話也不會說了。公主大人大量,犯不著因為她生氣。”楊翩翩對長寧行禮,卻不像別人那樣滿臉陪笑。
長寧的面色略緩,顯然待楊翩翩與待紀曉蓮不同。
“還請曉棠妹妹接著說說,我們都在京中,哪裡知道這些事,跟著公主開了眼界。屢次聽祖父提到小侯爺的戰功,可都是一些數字。真該讓祖父他們也聽聽曉棠妹妹說的這些!”
長寧臉上的陰雲完全散開了,眉眼都帶了笑。
“我也是這樣說。可惱還有那些混賬種子,竟說什麼阿佑全是仰賴侯府聲威,還敢質疑阿佑的戰功,說什麼他們若是去了,絕不會輸給阿佑!還能更早些讓反賊俯首。簡直豈有此理!”長寧憤憤地說道,又轉而面對紀曉棠,“曉棠,你說,他們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紀曉棠不知道長寧所說的他們都有誰,但卻從此暗暗留了心。
“……家父曾在家中說,兵營內外,都說祁大人是戰神臨世。祁大人年紀輕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能與祁大人相比的,恕我見識淺薄,並未聽誰說起過。……太后娘娘和今上特選了祁大人為元帥,去平蜀中之亂,太后娘娘和今上的決定,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就是這樣!”
長寧一把又握住了紀曉棠的手,眼神熱烈。紀曉棠的話,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紀曉棠心中微動,長寧竟如此傾慕和喜歡祁佑年。
“曉棠,你說,阿佑什麼時候能平了蜀中的叛亂回來?”長寧問紀曉棠。
這個問題,紀曉棠卻回答不了。
“祁大人總是能夠得勝而歸的。”紀曉棠就道。
“那是自然。”長寧笑道,彷彿出征的人是她,而不是祁佑年。
“依我看,小侯爺肯定很快就能得勝還朝。”下面就有聲音說道。
緊接著,就有附和聲。
長寧臉上笑容越發的燦爛。
她今天出宮,邀了幾個女孩子來做茶會,其實就是很久不見祁佑年,又見了蜀中戰事膠著。祁佑年歸期不定,還有人隱隱詆譭祁佑年。她心中煩悶,想著出來找人說說話散散心的。
然而來了得月樓,聽眾女言之無物,卻更加無趣,好在突然來了紀曉棠。
聽紀曉棠講述祁佑年的事情,她彷彿自己能親眼看到祁佑年似的。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長寧已經認定。紀曉棠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她很喜歡紀曉棠。
長寧就向身邊服侍的一個瓜子臉宮女招了招手。
宮女會意,立刻去端了個托盤過來。托盤上面是一匹十樣錦的宮緞。一掛麝香珠串,一對宮花並兩方銷金錦帕。
這是長寧平常賞人的慣例。
長寧見了,就覺得微薄,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意。她左右看看。乾脆從腕子上褪了一隻滿綠的翡翠鐲子下來,一起給了紀曉棠。
“你父親在清遠立了功。母后和皇兄必定給他加官。你以後是在京中長住的了,不要跟那起子不成器的混在一起,只跟著我玩吧。我帶著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