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會勾人心的東西。司徒景烈的唇角微微揚起諷刺的笑,完全不顧司徒景軒越來越陰霾的眼色,反而越加收緊了手上的力道。
司徒景軒暗中與他較勁,可是半復原的身子使不出半點力,只白漲紅了臉色。
“二少爺,您能不能放開我家少爺?”杜小小忍了忍,最終鼓起勇氣說道。
“我若不放,你要拿少爺我如何?”司徒景烈挑起了眉眼,側過頭反問道。
“不如何……”杜小小不禁縮了縮脖子,心裡是一陣膽怯。想到上次被惡作劇的後果,她多少害怕今天若是得罪了二少爺,日後被被作弄的更慘烈。可是三少爺那個樣子,好象很痛苦。
杜小小想了想,決心還是向著現在的主子,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站起身拉開兩人,扶住自家主子。
司徒景烈在她過來時就已經鬆手,只是順著她的力道又退了幾步。看著眼前英勇護主的胖丫頭,不禁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張口欲要說些什麼,卻被突然響起的急促的扣門聲打斷。
“少爺,少爺,不好了!”
門外是胖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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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不好了!”
突如其來的嚷嚷引得正在石亭裡嗑瓜子的柳如月一陣不悅,她不滿的看著跑來的紅衣丫頭,輕斥道:“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怎麼老改不了,平日裡叫你跟著素紫多學學,我的話你都聽哪去了。你這樣子若讓外人看見,別人還會說我管教無方呢。”
見小丫鬟怯生生的低著頭,柳如月又訓道:“說吧,出什麼事了,惹得你這麼大呼小叫的?”
“夫人,三少爺他,少爺他醒了。”
“哦?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他醒了就醒了,與我何干。不過他這次倒醒的挺快,真沒勁。”拿起眼前盤裡的南瓜子,柳如月一邊嗑一邊笑眯眯地又道,“說起來,他這次病的還真是時候,以後要是這樣多來幾次,我們景烈就有出頭之日了。”
“夫人,您說什麼啊?”小丫鬟歪了下頭,一臉不解。
“說了你也不懂。說吧,除了那病罐子醒了,還有沒有其他事。”
“有。奴婢想說的是大夫人去看三少爺了,而且這會該到蘭軒閣了。”
柳如月聞言,心中一驚,道:“真的假的?”那個女人哪點想不開了,竟然跑去找罵。
“是真的,奴婢回來的時候看見素綠跟著大夫人正往蘭軒閣走呢。”
“你確定?”
“確定啊。”小丫鬟肯定的點點頭,然後想了會又道,“除了大夫人,好象二少爺也在那,奴婢剛剛有遇到二少爺身邊的胖胖,據說二少爺提早回來了。”
“那個沒良心的小混球!”柳如月聽了忍不住罵了句,“回來了也不先看看自己的娘,盡往那跑。”
“夫人,那我們要不要過去?”小丫鬟被一嚇,脖頸都縮了回去。
柳如月把手上的南瓜子一扔,起身拍了拍手,笑道:“去,當然要去。這表面功夫自然也要做做,而且那場面可不多見,去晚了可就虧了。”
“虧了?”小丫鬟嘀咕道,“夫人,你怎麼老說奴婢不懂的話。”
柳如月好笑的看著她,“不懂才好,懂多了會這會疼的。”說著她按了按自己的腦門。
小丫鬟一瞧,連忙緊張道:“夫人,您的頭疼是不是又犯了?”
“不礙事,晚點讓素紫幫我按按就成了。你去叫素紫過來,說我有事找她。”
“是!”
見小丫鬟慌忙走了,柳如月再次坐回原位,重新抓了把南瓜子漫不經心地嗑著。按理說以那個女人的性子斷不會在人醒的時候去招惹,想來該是老爺的意思。看來老爺還是不死心,還想改善這兩人的關係。
嘖,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是兒子待遇竟然差這麼多,他當初要是能多花這一半的心思在景烈身上,景烈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辛苦了。
“夫人。”
正在感嘆時,柳如月聽到素紫的聲音,她微轉過頭隨即站了起來,“恩,我們走吧。”說著瓜子一扔,又用隨身的絲絹擦了擦手。
“夫人,我們就這麼去麼?”
“恩?難不成還敲鑼打鼓的去?”柳如月笑著反問。
“不是,奴婢的意思是要不要端點什麼雞湯送去?”
“雞湯?”柳如月不由笑道,“素紫啊,我們這是去瞧戲的,真要熬出個雞湯去,那戲還不早散場了。而且你以為他會在意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