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送雞湯給他?”
她與景軒一年也見不了幾回面,見了也說不了幾句話,他指不定連她的樣都不記得了。
“夫人,可是您現在是以三夫人的名義去看三少爺。”素紫加重“三夫人”這三個字的語氣道,“據奴婢所知,大夫人剛可是帶著燕窩去的。”
“那你要我如何?也煲個燙?素紫,景軒剛醒來,估計連藥都喝不完,這湯他喝得下麼?再說了這府裡替他煲燙的人多了去了,用得著讓別人以為我假好心的去湊熱鬧?”
“夫人,您……”看著一臉不在乎的三夫人,素紫是又無奈又好笑的道,“夫人,您明明不是這麼想的,何必說些讓大夥誤會您的話。”
“你別說,我還真是這麼想的。”柳如月一笑,隨後轉身邁開步子,往院口走,“小丫頭,日後你找人家機靈些,別找什麼高門大戶,其實看著裡頭的人好,卻都是自個的心自個疼,說不出的苦啊。”
素紫跟在一旁,聽到這話她心裡是微微的難受,自然是明白她這話裡的意思。
柳月如頓了頓,又輕聲吐了口氣說道:“雖然高門裡也有好良人,但畢竟少。就條件來說你們老爺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才貌雙全,年輕時也是溫文儒雅,可是不錯的男人身邊不錯的女人也多。素紫,你在這司徒府多年,看的聽的一點也不比我少,你也是個心裡明白的丫頭。老實說我當年心氣可高了,眼裡是容不得半粒沙,可如今我還不是被磨的一點脾性都沒了。”
“夫人……”素紫聽的鼻子發酸,她有些傷感的望著身旁面容嬌好的女子,卻不知該些說什麼。
柳如月笑笑,眼中的落寞很快被掩去,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說道:“素紫,你日後與素綠說話記得要提防些,她能在大夫人那當的住差,就知道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了。還有,叫我們院裡的丫鬟、小廝少在外面走動,免得被人抓住什麼把柄給景烈惹麻煩。”
“是,奴婢知道。奴婢會讓她們謹言慎行。”
“恩。”柳如月笑笑,“你辦事,我放心。”
素紫低頭一笑,並沒有再接話。
兩人出了住的院子,一路往蘭軒閣走。途中遇到正在指揮下人做事的張管事,這才停住了步伐。
“張管事。”
“三夫人。”張管事瞧見來者,立馬雙手一鞠,彎腰行禮。
“不用多禮了,你這是在忙什麼呀?這裡頭是什麼?”瞧著幾名下人賣力的在抬箱子,柳如月好奇問道。
“回三夫人,是宣紙,筆、墨,還有書籍。”
“給景軒的?”
“是。”
“巧了,我這會正要去看景軒,用不用我幫拿些過去?”
“多謝三夫人好意,這些東西沉,三夫人還是讓奴才們來吧。”
“好吧。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三夫人慢走。”
柳如月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的人,嘴角緩緩一笑,隨即拂袖離開。
素紫被那笑容瞧愣了眼,只是很快回過神快步跟在一旁。
接著一路上兩人都沒碰到什麼人,走了一陣後,柳如月站在司徒景軒的臥房門外,輕舒口氣,她看了素紫一眼,示意她上前叩門。
一陣輕巧的腳步聲過來,眼前的房門應聲而開,柳如月本以為開門的應該是丫鬟小廝之類的,但沒料到卻是自個的兒子,司徒景烈。
司徒景烈看到柳如月也是一愣,隨即臉上便浮起一抹似不屑又似嘲弄的笑,道:“有趣,娘今兒個怎麼捨得出院子了?”
雖是口中喚著“娘”,但他的語氣中卻絲毫沒有任何尊重之意,反而有些諷刺的意味。
柳如月面不改色,只是笑道:“我聽聞景軒病了,所以前來探視。怎麼?我來看景軒還要你首肯?”
“自然,……是不需要。”司徒景烈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側了個身,卻是彬彬有禮貌道:“娘請進。”
柳如月微微嘆了口氣,拂袖進門。
目及所至,房中的紅木案桌上堆滿了書籍、文稿,看佈置儼然是一個書房。
素紫是來過司徒景軒房間的,知道他的臥房分裡外兩間,外間是他閒暇及看書用的,而裡間才是真正的臥室。
不知道大夫人走了沒?素紫想著,低聲說了句,“夫人,我們進去吧。”
柳如月點點頭,深知等會的戲可不是免費看的,自己可得留點神才行。
“主子說話,哪有你奴才插嘴的地方。”
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