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沒好吃更睡不好,聽說前年有個身子不好的直接考吐血了。
“爹。”司徒景軒抬頭看他,聲音有暗啞卻是少有的堅定,“科考一事我已經做好決定。我們司徒府不能總任人予取予求。”
這話一出,司徒信德頓時默然,就連原本還有些不正經的司徒景烈都變了臉色。
司徒府的富庶是有目共睹的,這自然引起了一批小人的覬覦。司徒商行最近幾年總會莫名牽扯上官非,而最後結果,無非是拿錢解決。
“爹,三弟說的對,朝裡有人好辦事,我們也不能總被人當冤大頭耍。而且離科考還有幾月,爹你現在就擔心為時過早啦。“司徒景烈的神色很快恢復,他來到他老爹身旁,拍拍他的肩,笑眯眯說道:“大不了我以後天天喂三弟喝人參雞湯,一喝五個月,保證考試前能健壯如牛。”
司徒信德心裡覺得這方法可行,同意的點點頭道:“好,我明天就讓張管事去準備人參和老母雞,一定給景軒好好補補。”
“對,而且一天照三頓做,多下幾隻母雞,然後配著紅棗、枸杞一起熬,既補血又養氣,三弟肯定愛喝。”
司徒景軒臉色頓時變的難看,忍不住瞪了一臉看好戲的司徒景烈一眼。
司徒景烈毫不在意的一笑,大有“你能拿我怎麼樣的”之意,不過他沒敢太過,要知道小人報仇永遠都不會晚,他寧可得罪他那個看起來好脾氣的溫柔大哥,也不想開罪這個琢磨不定的毒舌三弟。
“說起來,我還沒問三弟,你有多大把握可以高中?”桃花面的扇子微微合上,司徒景烈換了副正經口吻。
司徒景軒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只淡然說道:“若沒有人做手腳,我必是狀元無疑。”
這話一出,二人都愣了。
司徒信德回神過來連聲叫好,心裡欣慰養了個有出息的兒子。
“嘖嘖,還真是三弟會說的話。”司徒景烈搖著扇子,挑眉笑道。
“事不宜遲,我馬上去聯絡刑部的張大人,讓他為你做舉薦。”司徒信德一臉激動,大有要走之意。
就在這時,司徒景軒猛地一陣咳嗽,原本微白的臉色因這一陣的咳嗽變的紅潤起來,卻仍顯病態之色。
“怎麼樣,好點沒?”司徒景烈趕緊合起扇子,撫了撫他的背,微微皺著眉嘆道:“看來必須要找個人來伺候,三弟這樣萬一半夜咳起來該怎麼辦啊?”
“不……用了,咳咳……就杜小小吧……我沒打算換人……”
話一出,司徒景烈撫背的動作是一頓,隨後又繼續。
“三弟竟然會為人說情?敢情是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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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著順手罷了,二哥不也是這樣麼?”司徒景軒連眼都沒抬一下,只淡然一句。
司徒景烈微微眯起眼,狹長的眼眸裡看不出喜怒,只是撫背的動作一下加重了力道。
“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司徒景軒差點向前傾去,喉嚨口一道熱流也差點噴出。他緊緊捂著唇,有些恨恨地看著身旁正笑的不懷好意的司徒景烈。
“爹,倒不如依了三弟的意思,那個杜小小我見過幾回,看著挺機靈的,不像個粗心丫頭。三弟會病想來也不能全怪她,指不定是前陣子那場雨鬧的。”司徒景烈說著就來到司徒信德身旁,故做無奈的拍了他的肩膀,又小聲笑道:“而且,如果再拿這麼小的事情去麻煩大娘,三弟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真的?”司徒信德一聽這話立馬露出不置信的表情,一臉激動說道,“景軒,你真的這麼想?”
司徒景軒沒有作聲,只是神情倨傲地看著司徒景烈,眼裡是毫無溫度。
嘖嘖,還真像是被踩著尾兒的貓,有趣的緊。
司徒景烈摸了摸下巴,嘴角忽然一笑,搖著扇子貼著司徒信德的耳朵小聲說道:“爹,您又不是不知道三弟的個性,他就算真那麼想也不會老實說的,您啊就別費那個心問了。”
“可……”司徒信德還在猶豫,見景烈又對他眨眨眼,心裡也猜到他是在安慰自己,頓時洩了氣,當下也無力再去計較杜小小的事情。
“好吧,回頭我就讓張管事把人帶來。景軒你好好休息,爹晚點再來看你。”
“恩,爹您慢走。”
司徒信德點點頭,隨後嘆著氣離開房。
“嘖,你到這會還不肯叫那個女人一聲,爹肯定傷心死了。”司徒景烈見人走了,也不做作,連忙把扇子往桌上一扔,端起茶杯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