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國家正規武裝,倒像是田間民力,趁農閒的時候,在地頭偷懶呢。
在這些人對面,是萬青藜、張運蘭和長壽幾個,焦熱的太陽照耀,三個人神情萎靡,萬青藜站在那裡,身體來回打晃,看見他進來,趕忙迎了上來,“我鷗兄?您可算來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哎!誰能想到,不過言語失德,就引出這麼大的子?”萬青藜三言兩語給吳衍解釋了一遍,後者深深皺眉,“啊,這可太不應該了。”
“可不就是嗎?”萬青藜也是一副無奈神我鷗兄,您看,這可怎麼辦呢?”
“還是等彤浦老弟和和端老弟到了,再一起想辦法吧。”
說話間又是十幾匹馬衝進軍營轅晏端書和和端到了,問清經過,兩個人同時咧嘴,“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安定軍心——照老夫看來,也只有委屈委屈張大人了。”和端說道。
長壽立刻問道,“這話怎麼說?”
“軍士所糾結的,也只有張大人食言而一端……”和端苦笑著向張運蘭拱拱手,語帶歉意的說道,“張大人,非是老夫有意菲薄大人,不過事情擺在這裡,大人若是不能屈從的話,只怕事情難有一個了斷啊。”
張運蘭點點頭,“若說委屈我一個人,倒沒有什麼,不瞞幾位大人說,方才在下就有委曲求全之意,只是,為萬大人和長軍所攔,未能成行。”
“為什麼?”和端看向萬青藜,“藕齡兄,這樣的事情,越拖越壞,您怎麼……?”
“非是萬某心憐張老弟,只是列位請想,一旦此事遂了兵士之願,將來各省演練新兵之時,兵士再為同樣的環節聚眾鬧事,又如何收場?難道就只有如法炮製,一個一個的屈從眾意嗎?”他環視一週,又說道,“到時候,皇上強兵員以振國威的大計,豈不是付諸東流了嗎?”
和端臉一紅,他著實沒有見識到這一層,聞言不好反駁,不過此計不為眾人採用,他也樂得事不關己,左右自己並不是專職管著兵務的監司大員,做好了無功,做壞了有過,還是讓吳我鷗去費腦筋吧。
吳衍也認識到此事的嚴重非同小可,一個處置不得法,各省群起仿效,皇帝震怒,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怎麼辦?”他訥訥的嘀咕著,“彤浦兄,藕齡兄,該怎麼辦啊?”
萬青藜突然眼前一亮,“對了,不知道肅雨亭現在何處?他當年在京中辦理神機營事物,於兵制大有心得,若是將他請到這裡,這等事定然迎刃可解。”
吳衍也給他提了醒,只是,“肅雨亭遠在澤州府,時辰上如何來得及啊?”
“此時也沒有旁的辦法了,請大人火速修書一封,命人以六百里加急送到澤州府,今天怕是來不及了,請他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趕到太原!”
“好,我即刻手書一封,派人送去澤州府。”
當下,就在太原綠營駐防兵營的大帳中,吳衍寫了一封信,時間上容不得他認真jiā代清楚,只是說綠營兵士有譁變之虞,萬望雨亭兄再展當年京中練兵長才,接信之後,即刻啟程,太原府上下翹首期盼云云。
隨後找了個巡撫衙中能言善道,名叫蔡斌的,帶著書信立刻出發,同時還帶著二十名親兵小隊的兵士,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把肅順從澤州府接到太原府來。
不到午時,蔡斌從太原府出發,一路死趕活趕,到了晚上亥時剛過,終於看到澤州府的城牆了,“大人,不如休息一下吧?弟兄們都要累死了。”隨行的一名親兵小隊的隊長說道。
“你當我不想嗎?”蔡斌雙腿內側磨得血模糊,動作之間疼痛難忍,但難忍也還是得忍著,“少廢話,叫
樓上有城守營兵士巡邏站崗,肅順新官上任,首先就把整肅的矛頭對準了城守營,連同參領生瑞繼,帶下屬的各級僚員,幾乎都給他參了個遍,旁人知道他來頭大,招惹不起,只得強打jīng神,認真練,一月有餘的時間雖然還看不到什麼徹底的成效,但營中那種疲滑之風,卻也多有收斂——澤州府百姓都知道,新任知府大人是個冷麵冰心的,安善百姓不必怕,那些心中有鬼的,最好遷地為良,落在他手裡,可不是當耍的!
站崗巡夜計程車兵聽到城下的呼喝,向下看了看,“有什麼事?明天一早開城再來!知府大人有令,錯非是有兵部的勘和,或者是皇上的聖旨,就是巡撫大人來了,也不給開城
蔡斌心中大恨,拿起馬鞍邊上掛著的羊皮水囊咕咚咕咚的使勁灌了幾口水,對小隊長說道,“告訴他,就說是巡撫大人派我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