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以為,張兄的長處是什麼?”
萬青藜也不知道,人急智生,才想到這樣一個託詞的,給長壽問得一愣,看向張運蘭,“張大人,不知道閣下可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我……我會打槍。”
“那就好。”萬青藜越俎代庖的下令,“來人,取兩支快槍來,並準備兩個鵠子,立於三百步遠處。”
兵士站在周圍,越發不滿,“這不是存心向著張運蘭嗎?不公平,不公平!”
“別吵!”軍營中的參、佐領一個勁的呵斥,卻沒有半點效果,士兵情緒愈加高漲,紛紛向前湧了過來,“讓張運蘭磕頭、賠罪,這是事先說過的!”
“……對,事先說好的,讓他賠罪。”
“……讓他給我們道歉,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欺凌我們,我們早就受夠了他的窩囊氣了!這一次,不能就這樣算了!”
數千兵士鬨然怒吼,聲震四方,營中一部分將佐的臉è都開始變得慘白,另外有些人,卻是滿臉幸災樂禍的神似乎有意在邊上看笑話,既不阻止,也不過問。
萬青藜終究是書生,心中閃過‘譁變’的念頭,更是腿腳發軟,“這……張老弟,茂源兄,這……怎麼辦啊?”
張運蘭和長壽也呆住了,前者不曉事,後者卻是知道的,兵士數月來的怒火積鬱甚深,一旦發作開來,就是極大的禍事,不要說擔任練兵之責的張運蘭擔待不起,就是一省巡撫的吳衍,怕也難以承受!
一時間二人心中同時大悔!一場無關痛癢的口舌爭辯,怎麼居然會演變成如今軍士‘譁變’的大危機了?A!~!
第84節 山西兵變(2)
第84節山西兵變(2)
長壽猛的上前一步,振臂高呼,“弟兄們,弟兄們,都不要吵!聽我一言。”
他在軍中多年,深受袍澤擁戴,聽他說話,眾人安靜了片刻,“弟兄們,兵部萬大人並非是偏袒張大人,大家還是散了吧?”
這句話全無效果,萬青藜心中大恨:好一個嘴笨的長茂源!若是隻聽你這幾句話就散去,領頭鬧事的人,又何必鼓譟兵士,以譁變相要挾?想到這裡,他壯著膽子上前幾步,站到長壽身邊,“弟兄們,正如長軍所言,本官並不是偏袒張運蘭,不過新軍練,火槍擊亦是其中一項,既然張大人自問有過人之處,因何不能以此為據,和長軍比試一番呢?”
“不行!就是要比試,也要在他張運蘭磕頭求饒之後,一碼是一碼,此事不可混為一談的。”
萬青藜突然瞪起了眼睛,厲聲喝道,“是誰?誰在說話?站在弟兄們的身後,挑唆同袍,算什麼好漢?有種的站出來!”
人叢立刻安靜了下來,卻又有人喝道,“大人官職大,我們官職小,還說得過你嗎?總之,張運蘭不碰頭,我們就是不服。”
“對,就是不服。”
張運蘭熱血上湧,舉步站到萬青藜和長壽的中間,萬青藜知道他脾氣火爆,分外受不得激將法,怕他做傻事,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向他搖搖頭,“張兄,你一人榮辱事小,耽誤了皇上的練兵大計,你怎麼擔待得起啊?”
長壽此時也顧不得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低聲附和,“大人所言極是,若是張兄雙膝落地,只怕天下各省綠營弟兄們有樣學樣,這件事就全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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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運蘭向長壽感激的一瞥,又問了一句,“那怎麼辦?”
另外兩個人也都是短於應變的,聞言同時咧嘴,“我也不知道。”
萬青藜深知,這樣拖下去,早晚拖出事來,偏偏自己雖然任職兵部,卻並非專攻長才,連如何和這些大多數都是目不識丁的兵士打jiā道都不會,更遑論其他了!遲疑了片刻,給他想到一個辦法:“快點派人,去巡撫衙請巡撫大人到場,或者他能夠有辦法呢?”
派人快馬進城,到巡撫衙找吳衍,後者一聽,嚇得呆若木jī:“我就知道,張運蘭一定會壞事,哪有這樣胡來的?快點備轎……,不,快點備馬!”說完又吩咐,“趕快派人,到布政使司衙和按察使司衙請兩位大人隨後趕到軍營,我先行一步。”
馬匹備好,吳衍連頂戴也來不及戴上,上馬疾馳,堂堂巡撫像亡命之徒似的,一直奔到城外得太原府的百姓人人jiā頭接耳,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
到了軍營,吳衍隨手接過戈什哈遞過來的帽子戴好,衝進轅只見大帳前的中軍校場上分成兩列,一邊是兵士,人數極多,擁擠在一起,有的坐,有的站,有的蹲的地上,怎麼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