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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說:“這些日子咱們三人總是各忙各的,今天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快來震少,先幹了這一碗驅驅寒氣。”

接過酒碗嶽震也看到了祿伯滿是關切的眼睛,一陣溫暖流過心頭,不由得有些動情道:“是啊,到臨安的這些日子讓兩位伯伯受累了,小子我實在很慚愧!二老的功勞絕不比那些上陣拼殺的戰士差半分,今後岳家軍收復的每一寸國土裡都有您二位的汗水,來!我代岳家上下和軍中的千千萬萬將士敬兩位伯伯一碗。”

第三十六節

兩位老人被他的一番話語勾起了久違的情懷,頓覺先前所有的勞累和辛苦都是不值一提的。

張飛卿也曾在軍中效力,自是另有一番噓籲。“離開軍營好多年了,也好久沒有這種熱血賁湧的感覺啦。本來老漢以為這一腔熱血已經冷卻,沒想到天亦見憐,垂垂暮年還能有幸追隨震少,能夠為光復大計盡一份綿薄之力。好!只為震少這一句話,老漢粉身碎骨也甘之若飴。”

祿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就是就是,廢話不說,先幹了這一碗!”

‘叮’三隻酒碗撞到一起,酒花隨著歡聲笑語灑落在房間裡。

“痛快,痛快!”張飛卿放下碗拂去鬍鬚上的酒漬笑道:“哈哈哈··老祿哇,你有沒有覺著自從結識了震少,咱們的這把老骨頭好像一下子年輕了許多?老朽此時還真有些‘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感覺呢。”

祿伯不住的點著頭,欣慰道:“震少胸懷大志卻又待人坦誠,莫說是年輕人喜歡與他交往,就連魯一真和咱們這些老頭也一樣願意為他鞍前馬後。”

“看我這記性!”說到這,祿伯想起了另一回事,拍著腦門說。

“掌燈時刻震少你剛剛離去,衝索多吉就和那個西遼人蕭雍尋上門來,我問他們有什麼事,蕭雍說他剛到臨安就來看看你。那小夥不錯,是條漢子,只是總讓人覺著眉宇間鎖著太多的心事,唉!可能是把亡國失土看的太重嘍。”

祿伯嘆息著評價蕭雍,嶽震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反正自己短期內也不會離開,早晚會有相見之日。相比祿伯提起的魯師傅他顯得更為上心,馬上問起來。

“說起魯師傅,祿伯您可曾知道臨安到鄱陽湖怎麼走最快呢?”

“震少不用掛心,老漢午後便去碼頭訂好了船隻,明個一早老漢就陪你走一趟,聽船家講要是順風的話,第三日天不亮就能到了。”

嶽震聞言撓著鬢角赫然道:“什麼事情您都為我打點妥了,小子豈不真成了甩手掌櫃啦。我看這樣吧,黃佐那裡您和我一樣也不是很熟,加上一路顛簸辛苦,您還是不要去啦,就留在店裡與張伯盯著賣畫的事情如何?”

“不妥,臨安有彪子幾個幫襯著,張老哥這裡不會有什麼差錯。”祿伯面帶憂色的反對說。

“黃佐一幫子都是些桀驁不遜之輩,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老漢怕震少你年輕氣盛,萬一和他們鬧僵了,到時候大家的面子上都過不去,怎麼說他們現在也已經是岳家軍,和咱們是一家人了。”

別看嶽震一付自信滿滿的模樣,其實他心裡也一直打著小鼓,也一直在斟酌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腹案。

張飛卿見他擰眉思考,就出言幫著分析起來:“這些被招安的部隊,和北朝時那些梁山好漢的情況極為相似,他們原先腦子裡根本沒有什麼綱常法紀,凡事全憑好惡快意恩仇,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正規軍,更是肆無忌憚了,所以你也很難用精忠報國之類的道理來說服他們。”

祿伯點頭道:“老哥說的不錯,這次我家元帥順利的剿滅楊麼,黃佐所部可謂功不可沒。聽說黃佐純粹是被你爹的氣度胸襟所感,震少你也不妨在這上面動動腦筋。”

“老爹氣吞山河的風采,豈是我這樣的黃毛小子能學來的?”嶽震笑著說:“不過老爹是老爹,我是我,呵呵··本少也想到了辦法,到時候肯定能讓這位洞庭一霸乖乖的放人。”

“震少打算怎麼辦?”兩位老人家雖說打心眼裡佩服他這種捨我其誰的霸氣,可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嶽震一本正經的回答說:“張伯你剛剛把洞庭降軍比作梁山好漢,小子覺著很是貼切。這位黃佐就好比當年的宋江,他肯定是覺得跟著我家老爹能夠建功立業,終有一天會封妻廕子、光宗耀祖,但誰敢說他手下的那些大小頭目們都和他有一樣的想法?所以這件事其實是好事,倘若處置得法將會省去以後的很多麻煩。”

張飛卿無奈道:“震少你依舊‘惡習不改’啊,喜歡吊人胃口,說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