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捨我其誰’的霸氣,整個人處於一種亢奮之中,隨著時間往後推移,這種亢奮越來越重,當聽到匈奴大軍入代郡的訊息,亢奮到達頂點。
在這種亢奮的刺激之下,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甚至閒不下來。任何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擺放在面前,都挑不起一點食慾,只能強迫自己隨意吃點。躺在床上,腦子清醒的如一潭溪水,沒有一點睡意,只能強迫自己閉一會眼。
一戰滅匈奴十多萬人馬,生擒匈奴大單于。一想到這件事情,王恢就樂得合不攏嘴,繼而看不起先秦漢初時的所有名將,幻想著自己的大名將榮登史書最顯著的位置。這一天,聽到親兵徐勝利攜周衝在營門外求見,踞傲的坐在中軍大帳內,狂笑道:“讓他們進來!”
換作平時,一個侍中一個羽林求見,王恢雖為‘大行’,但對皇帝身邊的人還是比較恭敬的,會迎出去,虛偽的客套兩句。可今時不比往日,為大漢立下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功勞,莫說一個小小的侍中、羽林,三公來了他也懶得出去相迎。
王恢叉開兩腿,拿著一捆‘簡’假裝正在看著,明知徐勝利與周衝已經入帳,卻並不抬頭招呼,仍在‘聚精會神’的看著簡,直到親兵上前附耳稟報,才放下簡,爽朗的大笑一聲:“徐侍中,周羽林,什麼風把兩位吹到我這裡來了?坐,快請坐!”
王恢指著帳中的几案,讓徐勝利與周衝坐下,接著又道:“徐侍中,按說你此時應在‘馬邑’。周羽林呢,更該在千里之外的‘東海國’。兩位陛下身邊的紅人,怎麼一同前來此地,莫非是匈奴有變,竟要逃跑,兩位前來通知我防範不成?”
“正是如此!”徐勝利站起身,一臉的憂慮,道:“馬邑縣令故作聰明,在荒野中撒下牛羊,以為會讓匈奴人放鬆警惕,豈料卻讓匈奴人起了疑心……”
“哈哈!”王恢大笑兩聲,根本不信徐勝利所說,道:“我跟侍中開個玩笑,沒想到侍中也與我開起了玩笑,幾隻牛羊怎會讓匈奴人起了疑心?攣鞮軍臣貪心的很,人一貪心就變得很愚蠢,就是有人站在他面前告訴他這是一個計謀,他也不會相信,又豈會因為幾隻牛羊而起疑心?”
“下官並未跟大人開玩笑,事實正是如此,匈奴大軍確實起了疑心,正率領二十萬鐵騎往‘雁門郡’趕來,還望大人立刻調集兵馬,堵住匈奴退路!”
徐勝利說的嚴肅,王恢心中一驚,不過仍是不信,道:“徐侍中,開玩笑應該有個拿捏,可知亂傳軍情是個殺頭大罪!”
“下官說的是事實,如果大人認為下官是在亂傳軍情,下官願負這個責任。務必請大人馬上調兵遣將,在雁門一線佈下大陣,防範匈奴人馬於此逃脫,導致‘馬邑之圍’功虧一潰。”
“整個計劃可謂天衣無縫,怎麼可能因為幾隻牛羊而使匈奴人發覺!”王恢整日沉醉在即將大破匈奴騎兵的幻想中,哪怕心裡已信徐勝利之言,這些日子所形成的自大也不容他承認,道:“匈奴人向雁門郡而來,是你親眼所見,還是聽人謠傳,憑空的想像?”
“乃是探馬所報!”
“探馬如何說的?”
“探馬說匈奴騎兵拿下‘武州要塞’後,在離馬邑僅剩一百二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駐足觀望,似乎有直奔雁門退出關外的可能!”
“你看,探馬僅僅是說似乎有這種可能,並沒有探到他們已往雁門郡而來,你如何能確定他們朝此而來。”王恢狂妄的笑了笑,道:“說不定,匈奴騎兵已趕往馬邑,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徐勝利已經察覺出王恢的眼神中有種變態的瘋狂,根本無法使他相信自己的話語,照此情況來看,或許憑藉衛青特殐的身份能將其說服。道:“敢問大人,中郎將衛大人今在何處?”
“衛大人守在‘壺口要塞’!”王恢呵呵而笑,道:“那裡是個安全的地方,徐侍中與周羽林也去,陪衛大人玩上幾天!順便告訴衛大人,過上幾天,等匈奴的殘兵逃到這裡,我會放些匈奴敗將讓你們獵殺的,到時多斬些頭顱,也好賺個爵位。”
“謝大人栽培!”徐勝利起身拱手道,不願在這裡浪費過多的時間,告辭而去。出了帳,叫上在大帳外邊等侍的賈子光,三人上了馬又朝壺口要塞而去。
第五十五章 匈奴撲馬邑
攣鞮軍臣感覺自己快打瘋了,近二十萬騎兵推進的速度過快,在長城關內拉開一條長達兩百里的戰線,致使後邊的輜重部隊與前邊的先鋒部隊連線不上,如果不是剛剛打下的‘武州要塞’裡還殘留有一點糧食,他親率的一萬騎兵與須卜邪率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