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啦,嗷嗷嗷嗷嗷嗷
☆、尾聲(上)
四個月後,秦州,花家豐樂樓。
賓客滿座,小夥計忙不過來,朝後廚喊話,“掌櫃的,蔥肉餡的還有沒?前頭又催啦。”
“好啦好啦,馬上出籠!”
人手不夠,花綾子親力親為,她手腳麻利,掀開八大蒸籠,熱騰騰的霧氣往屋頂上竄,肉香味四溢,叫人垂涎欲滴,新來的小夥計高高興興端了幾盤子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差點被闖進來的六子給撞翻。
“我說六爺當心著點……”
六子眼睛眯成一條縫,瞪夥計一眼,“去去去!沒空搭理你,我找老大,十萬火急!”
夥計無奈,上前堂去了,六子忙湊上去,道:“老大趕緊過去看看吧,擂臺那邊我盯不住啦!”
“不去,沒看我這兒走不開呢!”
花綾子頭也沒回,繼續將生餡兒包子齊整整碼在蒸籠上,六子急眼,“不是…。。我說,你終身大事你怎麼不上心呢!”
“沒不上心啊,事有輕重緩急,你們先比劃著就是了,我去了也是白搭!”
“可是……陳麻子和李鐵牛兩個鬥得太狠,勸不住,那場面,腥風血雨呀!”
花綾子:“……”
。。。。。。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年芳二十有一的花綾子終於下定決心招婿成親,於是在秦州二郎山腳下襬了擂臺,比武招婿。有意願者前來挑戰,打贏了她派來的手下六子,再和她比試,勝出的,便能入贅花家為婿。
第一天來的人寥寥無幾,六子三拳兩腳都給打發走了。雖說如今世風與從前略有不同,不過入贅對於男人來說,仍然不是最佳選擇,除非破落潦倒,窮途末路,再不然覬覦女方的財富和美貌。不過秦州當地人知根知底,能娶上媳婦挺不容易,入贅或許也是條出路,只是秦州的多數適齡未婚男子早些年見識過花綾子的潑辣,大約也知道自己鎮不住這樣的媳婦兒,看看熱鬧還行,要是動真格,還是算了的好。
第二天,早先有意求娶花綾子的兩個男人,城東打鐵的李鐵牛,和西街屠戶陳麻子,雄赳赳氣昂昂出現在擂臺之上,兩個不按常理出牌,各自打跑了前來迎戰的,接著互相槓上了,壓根沒把六子放在眼裡。李鐵牛和陳麻子家裡各有兄弟四個,入贅倆,還各有三個可以再娶,加上之前兩人對花綾子就有情意,所以這是一次絕好機會,兩個人誰也沒去計較將會因為入贅而帶來的各種顧慮。
李鐵牛和陳麻子都不是善茬,兩個人從第二天早上打到晚上,沒分出個勝負,約好第三天繼續再戰。花綾子忙著包子樓的事情,就打發一直從京城跟她到秦州賣包子的六子繼續守擂臺。誰知李鐵牛和陳麻子兩個打紅了眼,斗的頭破血流都不肯罷休,六子看不下去,上前去勸架,兩人聯合起來將六子一頓胖揍,六子招架不住,害怕鬧出人命,忙跑來包子樓般救兵。
“這倆一看都是為了你敢不要命的,實在不行,老大你全收了得了,”六子將頭伸過去給花綾子看,“哎喲老大你看我這腦袋給他們揍得,腫老大包!”
“還真是,拳頭真夠硬的。”花綾子感嘆兩句,六子受不住,拽著她就往外走,“哎呀趕緊走吧!”
好說歹說勸著花綾子去二郎山腳下設的擂臺場,結果發現臺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比武招婿”的大旗就在一旁孤零零地豎著,呼啦啦迎風招展,瞧著十分滑稽。
“人呢?”花綾子愕然,看向六子,“…。。呵呵,我花綾子還真不受待見啊。”
六子也納悶了,“不對啊,剛才還在這兒呢!你瞧那擂臺上的血,都還沒幹吶!”
兩個人朝四周張望了半天,才發現擂臺不遠處一棵合抱粗的的老柳樹下面,站著一位滿面紅光,身著玄色勁裝,腰懸長劍的男子,那人本來靠在樹幹上假寐,看見這兩位目光一掃,便主動直起身子走過來。
“好久不見。”
男人微微一笑,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花綾子瞧著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再那裡見過,仔細回憶,那男人又開口說道,“在下洪濤,替我家主人前來迎戰。”
六子直接懵圈,“這玩意兒還能替啊……”
花綾子:“……”
她好像沒說可以替人出戰呢,可是,也沒規定不能替人出戰吧……
洪濤對兩人的表情視若無睹,又接著解釋,“剛才在下打贏了李壯士和陳壯士,他們輸的心服口服,已經回家去了。”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