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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決戰。

曾紀澤的決定立刻遭到了潘鼎新等人的反對,但這一次曾紀澤未做過多解釋,以吳王之尊,淮軍領袖之威,強令各團執行。

而一直在試圖避免攻堅戰地僧格林沁,很快發現了淮軍的戰略意圖,而且是正中他的下懷。在以頻繁的哨騎偵察,確定敵方沒有什麼埋伏的計謀之後,僧格林沁亦命令全軍急行軍,向淮軍方向運動。

三天之後的黃昏,兩軍在方圓數百里的平原上相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血流成河

風過,原野之上,綠草疊浪,一隻黃鼠狼把頭探出洞口,四下張望著,試圖尋找到它的獵物。

地面,忽然開始顫抖,越來越劇烈,黃鼠狼警覺的將身子縮回窩裡,偶然冒著兩個眼珠,一伸一縮的張望。

驀地,它尖叫一聲,整個身子竄入了窩的最深處,再沒敢露頭。片刻之後,無數的鐵蹄從地面踏過,劇烈的震動將那淺窩眨眼間踏平。

浩浩蕩蕩的騎兵,一眼望不到盡頭,那微微聳起的山包,只見一條長約一里的黑線緩緩向前推進,而那黑線之後,則是層層疊疊,湧動不息的黑浪。

刀鋒如冰,夕陽之光照耀之下,反射出道道寒光,彷彿那黑浪中偶爾濺起的白色浪花。

在陣列的中央,一面令旗搖了幾搖,黑浪很快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福敏,那就是傳說中曾紀澤指揮的淮匪嗎?”那一個彪悍的中年將軍不經心的問,他的左臉有一道長長疤痕,不知是在哪一場戰爭中留下的傷痕。這個人,正是滿清朝野呼聲甚高的僧格林沁。

巴圖魯福敏道:“回王爺,就是這一支叛軍,末將已經打探過了,那曾賊這一次是率軍親來。”

僧格林沁撫須而笑,不屑道:“原野之上與我鐵騎相遇,竟然不設溝壘,陣前不排槍兵,兩翼不設馬隊護衛。本王看此人也是徒有虛名,完全不知兵也。哼。本王正好畢其功一役,拿他地首級向西太后的壽辰獻禮。”

福敏低聲道:“王爺,據說這個曾賊自帶兵以來。從未遭過敗績,似乎不是一個輕易對付地角色。”

僧格林沁不以為然:“你的偵騎可仔細偵察過周圍,可曾發現過賊軍有埋伏的跡象嗎。”

福敏道:“那倒沒有。只是末將覺得賊軍這陣勢有些可疑。其中很可能有詐。”

僧格林沁哼了一聲:“有什麼詐。依本王看。這曾賊分明就是心有懼怕。所以才故意擺出這等示弱地陣形故弄玄虛。好叫本王以為他真有什麼計謀。不敢進攻。哼哼。本王偏生將他看穿。”

僧格林沁分析罷。便不再猶豫。自率五千人馬正面推進。以做正面佯攻之態。命福敏率五千精騎。繞於偏路。肆機攻擊淮軍側翼薄弱之處。兩面夾擊。一舉擊潰敵軍。

淮軍陣地。

這一次地進攻。淮軍一改以往分散進攻地方式。呈三排佇列。逐次前進。中央方陣集中了八個營地兵力。左右翼各只有一個營。吳王曾紀澤親率兩個營。作為預備隊。

“王爺。清軍後陣塵土大作。那僧格林沁必是調人馬繞咱們地側翼。還請王爺速調人馬。增強側翼防線。”潘鼎新地口氣顯得很急。他很清楚騎兵特點。有時候眼看著沒什麼動靜。但攻擊就是在那一刻間發起。介時若再變動陣形。不但來不及救援。還會擾動了軍心。很容易造成全線地混亂以至於崩潰。

曾紀澤看了一看對方的來勢,道:“命令全軍停止前進,就地準備應戰,側翼不必去管,只要加強正面地準備即可。”

潘鼎新見曾紀澤竟然會弱智到不顧側翼,這完全是犯了兵家大忌,根本就不像他平時那般料事如神之狀,不由大為焦急,又勸道:“王爺,騎兵地主要攻擊方式就是突襲側後翼,咱們怎能置之不理呢,這樣太危險了。”

曾紀澤露出了自信的笑,輕鬆道:“本王就是要把側翼暴露給僧格林沁,引他上鉤攻擊。”

潘鼎新愈加地困惑,猜不到曾紀澤是何用意,但潛意識已知道曾紀澤不會輕易託大,便道:“王爺如此用兵,可是已有什麼至勝的計策了嗎?”

曾紀澤地目光投向了左翼陣線,笑道:“在過江之前,你不是曾問過本王有什麼對付騎兵的殺手鐧嗎,很快你就可以看到答案了。”

在曾紀澤地授意下,淮軍左翼陣形故意擺得很亂,旗幟凌亂,士兵的步邁也不整齊。

淮軍的這一短時間出現的“弱點”,很快便為在側面遊動的福敏嗅到,率領騎兵作戰多年的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理論上”擊潰步兵方陣的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