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高雅嵐,更是希望高鬱鳶交出來,到時候自己成親之時,祖母定然會拿出一兩件給自己添妝的。
都說雙生女同心同情,可是先有慎兒和縝兒姐妹倆,現在又有自己的這位親姐姐,哪個是同心同情了?
“我自然是願意孝敬祖母的。”她在眾人的期盼下,不負眾望的說出了他們想要聽到的話。但是還沒等呂氏臉上的滿意笑容完全綻開,她又添了一句:“可是我現在已經給四皇子了,這送出去的東西,實在是不好意思要回來。”
呂氏氣得只差沒有一口血吐出來,“你說什麼?”
高鬱鳶一臉茫然之態,像是不知道呂氏此刻生氣是因為她,所以還一臉認真道:“我覺得此物實在是不詳,我先前是看著顏色好看,準備拿去打一套首飾,到時候拿回來孝敬祖母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惹了這樣一樁禍事不說,還讓哥哥跟著受了委屈,所以哥哥走後,我便轉送給了四皇子。”她口氣真摯,一臉坦誠。實在讓人看不出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那可是她拼了性命從南蠻王手中得來的,怎麼可能輕易送人啊?何況還是個不熟的男人,開什麼玩笑。只是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家子也真的是拉得下臉,要自己交出來,所以只得把四皇子扯進來。
呂氏的呼吸明顯的快了很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臉上的怒意一併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慈祥,只聽她語重心長道:“你個傻孩子,今日四皇子幫了你的忙,你要送禮物道謝,那也是應該的,可是那玉髓不成個樣子,你就這樣以送給人家,只怕會被笑話咱們府上沒個規矩。”她說著,眉目含笑的朝李嬤嬤吩咐道:“你去庫房挑上一兩件打磨好的玉器來。”
高鬱鳶聞言,臉色忍不住變了又變。這是打算幹什麼?去換回來麼?再者,那玉器還不是自己的麼?當初自己給鄭家要的那些玉,可不就是被她拿去了麼。
果不其然,只見呂氏轉過頭來:“你也是年級小,不懂事,待一會兒叫你哥哥將玉器送過去,給四皇子道謝。”
雖說沒有封王,但這些個皇子都跑出來開府,所以去見四皇子,並不用去宮裡。
可高流年卻拉不下這個臉去換東西,所以連忙道:“只怕我沒時間過去,祖父今晚回來,必定是要考我功課的,若是不好,只怕祖父又不高興。”祖父不高興,那麼一家人除了母親之外,哪個不得小心翼翼的。
所以呂氏當即就作罷,“讀書是要緊事情,那你也別在這裡耽擱,快些去看書吧。”
高流年得了這話,連忙告辭。
於是這個換回玉髓的重任就落在了高鬱鳶的身上。
“三丫頭,既然你哥哥不得空,那你便在去一趟。”呂氏吩咐著,似乎又覺得她一個姑娘家跑去四皇子府上,不大好。於是朝旁邊沉默不語的高茹望過去:“死丫頭,你同你姐姐去一趟。”見高茹還板著一張臉,頓時有些不耐煩道:“你母親也該回來了,你今年倒是多大了,還不趕緊給你尋一門親事,倘若我這裡做主了,到時候她回來不滿意,又得責怪我老婆子。”
高茹連忙起身應下,只是聽到呂氏後面的話,臉上一片青白交錯。心中不由得想起年初時候發生的那件事情。母親不在身邊,她這個做祖母的對自己這個孫女的婚事卻是不上心。如若她上心,自己怎麼會受騙被害?就在此刻,高茹的心中萌發出一縷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恨意。
很是理所當然的將自己所遭受的罪都轉嫁到了呂氏的身上。
呂氏被她以那樣的眼神一看,對她是越來越不喜。看著身著普通衣料的高鬱鳶,不由得又蹙起眉頭責問道:“你穿成這個樣子打算給誰看?還有我不是吩咐人給你準備了頭面嗎?”
高鬱鳶沒有說好,而是不動聲色的朝李嬤嬤看了過去。
呂氏如此老奸巨猾,怎瞧不出其中的貓膩,所以李嬤嬤被她一打量,頓時心急如焚,口中連忙替自己辯解道:“定然是那些偷懶的死丫頭,看來又該敲打敲打了,這點小事情都拖拖拉拉的。”
呂氏冷哼了一聲,讓人摸不準是因為那些李嬤嬤口中所謂偷懶的小丫頭,還是對李嬤嬤個人,總而言之,這會兒李嬤嬤心驚膽顫的。
高鬱鳶從老太太院子裡出來,便沒從大路走回去,而是挑了下人們不常走的鵝卵石小徑。
滄月一直跟在她的身旁,想起方才老太太園中那些人的嘴臉,不禁氣憤道:“一個個人前那麼清高優雅,這關上了門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又有些不解的朝高鬱鳶問道:“小姐我就不明白了,只要你點頭,世子爺的聘禮立馬就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