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英國內部現在對納爾維克港的看法同樣也正處在嚴重的矛盾之中。慘糟重創,損失極其慘重的皇家海軍,別說擁有挪威海地區的絕對制海權了,現在他們連保證本土和納爾維克港的運輸補給線安全,都很成問題。
一月二十四日的海戰結束後,英國內部就開始討論從納爾維克港撤出軍隊的話題,但是內部的意見不一。
正方,無非納爾維克港對英國的戰略意義實在太大了,佔領了這裡,德國海軍想要偷入大西洋就近乎不可能。如果能在這裡再設下一支艦隊,理論上可將德國破交艦隊透過挪威海偷入大西洋的可能性壓制到最低。
而反方說的話比較傷人,現在的皇家海軍,哪可能再和德國艦隊正面硬撼?目前英國海軍只剩下六艘戰列艦。其中位於本土的四艘主力艦有兩艘正在船廠搶修,只有兩艘可以出擊。而另外兩艘戰列艦還在地中海開羅的亞歷山大港,調回國內最快也得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至於向美國人購買戰列艦,再快那也是一兩個月以後的事了。
“現在的挪威海已經是德國人‘自由來去’的後花園,就不要再做佔著納爾維克港做封鎖通道的夢了。”
反對者說的是大實話,甚至他們的意見也是主流,但是在上層中持繼續佔據納爾維克港意見的人卻是多數,其原因卻是出於政治上的考慮,英國政府無法承受海軍慘敗後,緊接著再“失去”挪威所帶來的政治壓力。
於是,“看看形勢再說”的意見,就成了英軍上層的想法。一月二十四日海戰後,英國停止了對納爾維克港的增兵,只保留了最初登陸的那批三千人的部隊以“顯示”其在這裡的存在。
寒冷的挪威北部不比相對溫暖的中歐地區,一月的時候,這裡的氣溫長時間低於零下十度,出現零下二十度的惡劣暴寒氣候也不意外。加上挪威北部多山地,並不適合軍隊大規模突擊,德國陸軍想要拿下這裡,在冬季面臨的交通上的困難非常地大。
一月二十四日後,整整一個星期,整個北歐都被來自北極南下的冰冷空氣肆虐著,大降溫,大暴雪嚴寒氣候環境,堪比俄羅斯的冬天。由於道路被積雪嚴重堵塞,短時間內想透過陸路進攻納爾維克,也變得不可能了,唯一有效的手段,就是海路方向的進攻。
但德國海陸兩軍一心想透過這裡再多放英國人一些血,對於納爾維克的三千多人的駐軍這點“肉”根本就看不眼,所以有意地拖延進攻這裡的時間,眼巴巴地等著英軍往這裡添兵,可惜對手卻不上道。
現在挪威北部的形勢,就是英國人想走又捨不得走,德國人想要卻不急著要,雙方正處於一種極微妙的脆弱平衡中。
從一月二十三日傍晚開始,北歐惡劣的暴風雪天氣一直持續到一月三十一日才有所好轉,到二月一日這天,天空難得地放晴。
此次挪威之戰,德國空降兵配合海軍陸戰隊,成功將挪威政府部門的全部高官和皇室成員幾乎一網打盡。很快和德國暗中勾結的國防部長吉斯林就組建新一屆的政府,吉斯林任總理。
對於普通的挪威人來說,德軍佔領挪威後,他們最大的感受除了憤怒之外,就是生活比從前極不方便了許多。因為德國入侵挪威,身為受害國的挪威,也因此失去了其“中立國”的地位,挪威對外的海上輸入補給線路很快就被反應過來的英國海軍切斷。
德軍佔領挪威南部後,戰爭時期實行的軍管制度,尤其是夜間宵禁制度,同樣也讓普通人的生活感到大為不便。
不過二月一日這天,德國佔領軍卻取消了宵禁,並在奧斯陸港舉行了盛大無比的宗教儀式——在德國玩過無數次的,薩菲羅斯教神明降世的“神降”儀式。
這幾年來,德國在歐洲和全世界國家的印象中,是這個國家變得來越象個神經兮兮的宗教國家,而且是信奉邪教的。林漢“創立”薩菲羅斯教後,聽從前天主教人士漢克神甫的建議,將這個原本崇拜魔鬼邪神的教派,“偽裝”成了基督教的分支,然後仗著自己擁有龐大的財力和非人類的“神力”,趁著經濟危機這個“天時”,在德國乃西歐甚至是整個西方世界大肆傳播。
在漢娜取代了希特勒後,薩菲羅斯教更成為德國的第一大教派。現在的德國,雖然國內沒有公開地迫害猶太教或基督教,但是在官方的明裡暗裡各種手段的推進和支援下,德國國內的其他宗教幾乎都被逼得奄奄一息。
對外輸出宗教,進行意識形態上的侵略,本身也是一種重要的“融合同化”手段。戰前薩菲羅斯教在挪威發展信徒也較順利,德國侵略挪威前,該教在挪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