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明年考官謀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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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櫻桃宴翌日,一大早,信王妃徐蟬、側妃孟貞就叫上趙澈、趙蕎一道,帶了禮物乘車出門,據說是去探望哪位生病的貴人。
徐靜書獨自上萬卷樓找書看了半日後,羞澀猶豫好半晌後,還是到含光院小廚房做了三份“櫻桃肉”,請平勝替趙澈收了一盤,又託含光院小竹僮將其餘兩盤分別送去承華殿與涵雲殿。
她離開含光院之前,平勝有些神秘地湊到她跟前,好奇地小聲問:“表小姐,昨日在櫻桃宴,大公子是遇著什麼奇怪的事了麼?”
“啊?沒有吧,”徐靜書茫然撓頭,“午間正席之後,我與他說了會兒話。之後他就同成王殿下還有幾位大人一道煮茶去了,沒什麼奇怪的事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平勝不解嘀咕:“昨日傍晚你們回來後,大公子火急火燎催我出去買櫻桃。那時太陽都快落山了,我上哪兒買去!正好涵雲殿有半筐,我便找側妃討了兩大盤迴來。結果大公子他……”
平勝這猶猶豫豫大喘氣,將徐靜書的好奇與忐忑一併鉤到了嗓子眼兒:“他做什麼了?”
“他一顆顆拿在手裡捂熱了,放到嘴上,卻不吃,”平勝也忍不住撓頭了,“然後摸著自己的嘴唇,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生氣。”
“這,我也不懂了。表哥他,他就是這樣高深莫測,叫人看不透的一個人嘛,”徐靜書滿面炸得通紅,笑得僵硬無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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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徐蟬、孟貞、趙澈、趙蕎一同回到府中時,徐靜書已早早啟程回書院去了。
一行四人才進到垂花門前的抄手遊廊裡,就有侍者前來通稟:“殿下請王妃、側妃、大公子及二姑娘同去承華殿。”
這陣子趙誠銳時常不見人影,天黑才回府。徐蟬與孟貞倒是都問過,他說是託人從利州的朔平紀家馬場新購了幾匹絕世良駒回京,便在南郊與一群老友耍些小錢開賭馬盤取樂。
他本就是個富貴閒王,沒什麼正經公務要處理,這般吃喝玩樂倒也無大礙,於是徐蟬、孟貞便沒再過問。
難得他今日大白天肯在府中老實窩著,徐蟬淡漠一哂:“殿下今日這是想起家中還有妻兒了。”
說著,扭頭看向孟貞。
孟貞勾了勾唇角沒說話,倒也沒見多大個欣喜之色。
而趙澈、趙蕎兩兄妹則雙雙沉默,神情各有各的古怪。
四人進了承華殿,卻見殿中不獨有趙誠銳在,四公子趙淙竟也在。
趙淙今年已十歲,與三哥趙渭同在汾陽公主的駙馬蘇放門下受教兩年多,加上兩年前他母親又因暗害趙澈的事發被悄然送出府做了處置,他的性子便比小時收斂許多。話少了,從前那股子囂張氣焰也沒了。
立在正中的趙淙規規矩矩向徐蟬、孟貞行了晚輩禮,又向大哥趙澈問了安,然後不無心虛地覷了二姐趙蕎一眼。
沒等他開口問安,趙蕎就冷笑著雙臂環在身前,先聲奪人:“老四,你這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混賬事?”
趙淙趕忙低下頭:“二姐,我……”
主座上,趙誠銳猛地一拍桌,怒不可遏:“趙蕎!你少揪著老四東拉西扯,倒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做了些什麼混賬事!”
徐蟬與孟貞不明所以,疑惑地蹙了眉。
趙澈正要開口,趙誠銳又將話鋒一轉,衝著他又來了:“還有老大!你這兄長怎麼當的?!你二妹在外任性妄為,丟光了府中顏面,整個信王府都快淪為鎬京城的大笑柄了!你究竟是真不知情,還是根本與她沆瀣一氣,縱著她胡來?!”
這指責讓趙澈一頭霧水:“阿蕎,你在外惹事了?”
趙誠銳那通連珠炮轟完,趙蕎立刻就明白,大約是自己在外做的那件事被發現了。
她從小就格外敬重趙澈這兄長,一向維護得很。哪怕是面對自家父王,她也是不允許自家大哥受閒氣的。
況且她很清楚,父王這會兒要追究的事,與大哥根本沒半點相干。
她氣不打一處來,邁步上去擋在趙澈跟前。
“大哥什麼都不知,父王無端端扯大哥當什麼靶子!”趙蕎像只怒極的小豹子,火氣沖沖瞪著自家父王,“您好意思問他是怎麼當兄長的,怎不先問問您自己是如何做父親的?!如何為人夫婿的?!”
她的語氣實在太沖,孟貞有些不安地小聲斥道:“阿蕎!”
趙誠銳勃然大怒,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