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事情沒有被攤開到檯面上,這個問題就不存在,而其實上不但街知巷聞,民間還風行效仿。
“所以儲君才想要將‘一夫一妻’這個規矩寫進律法。”趙澈道。
徐靜書點點頭,更好奇趙蕎要這些卷宗的意圖了。
就在她即將陷入沉思時,趙澈以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手背。
“嗯?”她茫然扭頭,對上他淡淡不滿的眼神。
“晚些我還有旁的事要辦,待會兒我不下去了,你直接將這些東西帶回去交給阿蕎就是。”
徐靜書持續茫然地點點頭:“好的。可是你先前不是對儲君說,你是特地給阿蕎送這些卷宗過去,‘順道’送我麼?”
“讀書人,不要這麼摳字眼行嗎?”趙澈伸手捏住她臉頰溫熱的軟肉,咬牙切齒,“你就使勁氣我吧!哪頭是‘特地’,哪頭是‘順道’,你心裡沒數啊?”
捏完臉還不解氣,他索性將軟乎乎直笑的小姑娘撈過來按到了懷裡。
因雙鸝與車伕就在前頭一簾之隔的車轅處,兩人全程的對話都很小聲。
此刻如此親密的笑鬧就更是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徐靜書連掙扎的動作都十分輕微——
或許也是因為並非真的想抗拒與他親近相的緣故吧。
徐靜書面色緋紅地背靠在他懷中,輕咬唇角半晌後,稍稍回頭,眼兒彎彎,唇角也彎彎。
卻什麼話也不說,就那麼古古怪怪笑覷著他。
趙澈雙臂環在她身前將她穩穩抱在懷裡,下巴輕輕抵在她肩頭,狐疑蹙眉:“你這兔子又想使什麼壞?”
徐靜書那蜜蜜甜的笑臉頓時垮掉,轉回頭去鼓了鼓腮。
這個表哥怎麼傻乎乎的?吃飽了飯腦子就不靈光了麼?!還是她暗示的不夠明顯?
她認真地反省了片刻後,重新調整了笑容的弧度,再次轉頭覷他。
“那個,先時在儲君府後花園,”徐靜書清了清嗓子,“你有句話說得不對。”
趙澈懶洋洋淡挑眉梢,含糊笑問:“哪句話?”
他說話時下頜有一下沒一下輕杵著她肩窩,溫熱氣息盡數撲到她耳後與頸側,如文火悠悠,將皙白嫩柔的膚色烘烤成暖豔豔瑰色。
徐靜書忍不住瑟縮著躲了躲,嘰嘰咕咕道:“你說,你的‘美人計’對我沒用。”
“什麼意思?”趙澈無辜地眨了眨眼,彷彿真的沒有聽懂她任何的暗示。
徐靜書惱羞成怒般皺起了五官:“是說,你的美人計,對我是有用的!”
這下暗示得很明顯了吧?
“哦,榮幸之至,”趙澈隨口接了話,唇畔笑容加深,“所以,這和你奇奇怪怪衝我笑,有什麼關聯?”
至此徐靜書總算十分確定,這個表哥才沒有傻乎乎!他肯定早就懂了她的暗示,卻故意欺負人!
兔子急了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徐靜書猛地回身,將他抵到了旁側的車壁上,紅著臉氣勢洶洶,壓著嗓音輕嚷:“是你先說若我笑得那麼甜會被吃掉的。那我都那麼笑了,你倒是吃啊!”
嚷完她就十分清醒地後悔了。
天啊,這是什麼沒羞沒臊的話!
正當她打算捂臉退開時,後腦勺被溫柔大掌按住。
裝傻充愣的大尾巴狼輕輕銜住她的下唇,笑音模糊地低喃:“榮幸之至。”
馬蹄噠噠,車輪轔轔,骨碌碌碾過鎬京城的街巷,載著車廂內隱秘而甜美的痴纏,從容穿過盛春晴日下的繁華紅塵。
唇齒交纏間帶起的羞人情絲,極力壓抑至無聲的急喘與淺吟,悄悄在狹小車廂內氤氳出曖昧而深濃的春意。
在甜蜜的混沌間,氣若游絲的徐靜書模模糊糊地想:我這都是什麼時候學壞的?!
真是兔臉丟盡,毫不矜持……
算了,今日既是休沐,那就明日再矜持吧。
第六十九章
徐靜書回到柳條巷的宅子後等了足有一個多時辰; 書都看了小半本; 念荷才來稟說“二姑娘回來了”。
徐靜書抱了那摞卷宗去往趙蕎所住的那間院子。
去時正好與換好衣衫出來的趙蕎迎面相遇。
“阿蕎,你這是又要出去麼?”徐靜書止步,疑惑地看著她。
趙蕎笑著走過來:“不出去。想著你今日休沐應當是在家的,正說去找你呢!”
“哦; 這個是表哥讓給你的。”徐靜書將手裡的卷宗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