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和董飛卿都笑起來。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花名冊寫成告示,張貼在書院前方,被錄取的人員在八月十六前來,未被錄取的不妨明年秋日再來。
蔣徽回到藏書閣,徑自去了後面。
走進門內,便看到臨進門的位置的書案後方,有女子伏案書寫,神色專注。
蔣徽輕咳一聲,喚起對方注意。
女子停下筆,抬眼望向她,隨即站起身來,繞過書桌。
是容顏姣好、身形窈窕的女子。蔣徽笑盈盈地問道:“是書辦楚裳麼?”
女子微笑,“是這兒的書辦,但我姓楚,單名一個棠字。”
“……”蔣徽汗顏不已,鮮見地露出窘迫之色,“實在是對不住,居然看錯了你的名字。我這眼神兒,一向不大好。”
楚棠神色無辜地道:“沒事,我粗心大意的時候也不少。起初看你的名字,也看成了蔣微。”
三言兩語,便讓蔣徽的窘迫消減大半,對楚棠生出幾分好感。不論有意無意,不是誰都能這樣自然而然地化解別人的尷尬。
楚棠又道:“掌書、書辦應該都是細緻縝密的性子,偏偏選了這樣的兩個人。”
蔣徽笑出來,“可不就是。”心裡卻是明白,楚棠絕不是不細緻的人,倒是她,往後要一再剋制自己,才能避免時不時地就犯迷糊出錯。
因是初見,蔣徽與楚棠敘談一陣,便道辭回了前面。
酉時,董飛卿來找蔣徽,“走,去兔園看看。”
“兔園?”蔣徽揚了揚眉。
“薇瓏養兔子的地方。”董飛卿笑道,“她養兔子的事兒,我跟修衡哥打趣了她幾次,她索性給那個院落取名兔園,匾額都掛上了。”
蔣徽笑出聲來,“你們可真是的。”三個人,每一個都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隨後,兩個人一起去了兔園。
薇瓏和黎王爺救下的那隻兔子,正是蔣徽上次一看就喜歡的黑白毛相間的那隻。小傢伙由好幾個人照看著,不過這些時日,明顯肥了不少。
這會兒,黎王府的人正在餵它,它吃得津津有味,樣子可是可愛。
看了一陣子,董飛卿帶蔣徽去了前面的屋舍之內。
室內的佈置,讓蔣徽有些意外:五間房打通,四面垂下一根根銀色的細繩,細繩末端分別綴著風鈴,風鈴的末端,又綴著一個個樣式小巧的長方木匣——也不能說是木匣,因為上端完全敞開。
“這是什麼意思?”她問。
董飛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