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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3部分

?用得著你,聽你的。用不到你,還理你嗎?”

席連諱好笑:“這話我又不信了,你這出了名的肯照顧親戚的人,自家舅父接來養老,老太太你養老,韓家本來汙糟,也是你姐丈請旨點名要了去的,受你許多好處,韓家敢用不著就不理你?”

“老大人你也弄明白再來說話,我自小兒沒有父親,舅父相當於我父親,太后照拂我,我過得比表兄弟們好,不接舅父說不過去。老太太當年是招贅孫女婿,我家不答應,經舅父和南安老侯說上一說,我娶妻也要養她的老,這是早就說好的。韓家是連襟,能照顧我自然要照顧。為姨姐也要心裡有他。而他讓我姐丈要走,這要怪我姐丈和項城郡王爭新兵,梁山老王沒能耐,說起來我這親家長輩真沒能耐,就會跟我鬧。”

席連諱失笑:“你又怪上親家?”

“梁山老王勸不下他們,讓他們到御前打官司。文章侯當年還是世子,他自己說的,和我家結親後,看我比他好,他想發奮正沒門路,我姐丈來了,我家裡擺酒請親戚,說到這裡還怪姐丈不好,吹噓他能帶兵,什麼二愣子三傻子到他手裡就出息。文章侯聽了進去,敬他好些酒,要去他手下當差,我姐丈喝多了,就答應他。醒酒後,後悔不迭,可沒後悔藥吃。直到今天他還恨我,說我讓他喝多了酒,多攬了事兒。”

袁訓沒好氣:“他只不怪自己貪酒吃。當時我家裡還是太子府上的藏酒,為我成親時討來的,多出來兩壇,我留著本想自己吃,讓他鼻子尖嗅出來,喝了我的酒,倒還怪我。豈有此理。這就叫用不著我了,不理我。眼裡還有我幹嘛?當初他們是自己起意的!”

這一位把話推得乾乾淨淨,不由得席連諱大笑:“聽上去你清白人兒一個?”

“清白著呢,別沒事兒往我頭上扣帽子,我又要忙壽姐兒大婚,又要抹造反名聲,還給我添亂,看我容易嗎?我還得天天上衙門呢。”侯爺悻悻然。

席連諱也能想到:“你以為又跟三年前一樣,沒了官,你好好忙大婚?哈哈,笑倒我了,你果然這樣想,皇上也果然猜得對,知道皇上最近怎麼說你嗎?”

“怎麼說?”袁訓早就聽人學過話,只裝不知道。

“皇上說三年出遊是你得逞,再想來上一回你休想。你這清白人兒繼續當差兼忙活吧,既然你好生清白,老夫我不打擾你,告辭了。”

席連諱出來繼續好笑,要是韓家自己的意思,那侯爺清白。要與他沾一點邊兒,也太鋌而走險。

出這件忠毅侯試圖洗乾淨罪官事件,丞相家裡呆不住,命轎子去官署。到了地方還沒有下轎,只落下轎子,幾個官員送出來又一份抄文:“這是剛剛聲援文章侯世子的奏章。”

看署名都是張大學士的門生,席丞相已開始敲打侯爺,拖著病體不再耽擱,這又去敲打張大學士。

“大學士,這些奏章送上去以前,你看過沒有?”

張大學士接過來看過就笑了:“丞相,你我差不多年紀,我不糊塗,你倒糊塗了?”

把抄文送回去:“我出遊三年,對文章侯世子有過讚賞,治水請功的奏章還是我寫的呢,這幾個門生聲援他,自然不會知會我。這是他們的私意。”

“你有過讚賞,難道不是你讓門生繼續讚賞?”席連諱眯起眼。

張大學士面色坦然:“我要讚賞他以前,總會弄清楚他是自己家的意思,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親戚的意思吧?這才出來幾天,我能弄明白嗎?”

“你的話裡倒有好幾個意思。”席連諱皺起眉頭:“這麼說,老董也不知道?”

“你能想到懷疑我,他難道想不到這招嫌疑?歷史上受朋黨帶累貶官和沒有官的人太多,蘇東坡的烏臺詩案就是一個例子。我和他,難道東坡生平也不知道?都不會無故惹事端,更不會無故置身事端。”

張大學士說著,把抄文拿起來又看了看:“你別說,我剛才在家裡生氣他們不知會就聲援,現在和你說上幾句,我倒明白了。韓世子要是小人兒家的口徑,有這樣的忠心,沒有辜負聖恩,我是不是也聲援他一下?”

“唉呀,你摻和個什麼呀。”席連諱埋怨。

張大學士一定不聽,口口聲聲:“和你說過,來了興致。”讓人取來韓世子文章的抄文,拉上席連諱一起看:“喏喏,這句倒是小孩子話。喏喏,哈哈,”

席連諱奇怪:“這句可笑嗎?”

“不可笑嗎?我們在路上的時候,鎮南王世子、韓世子、袁家六小爺全由趙夫子教,就教出這樣文法哈哈,虧得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