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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3部分

府還誇他,哈哈,這文法也敢當先生……”張大學士幸災樂禍到手舞足蹈。

席連諱反覆看過:“這沒什麼吧,韓世子九歲,寫這樣的話正合適……”丞相的話慢慢的低下去。

張大學士佯裝沒聽到,繼續把整篇文章句句批上一通,把趙老頭兒說到體無完膚。放下抄文還有樂不可支:“明兒笑話他去,不不,今天晚上就去。我走的時候阮英明是猖狂的,京中詩社敢佔頭名。去年我回來了,直到今年,小二還不收斂。等我晚上約他岳父同去詩社,好好笑話他哈哈,”

等他笑完,席連諱慢慢和他合計著:“這要是韓世子一個人的話,這件事情只驚不險。”

“知道,這裡面要有我、有董、有袁家在內,就成了為罪官說話。好好的要為罪官說話,難免有籠絡、賄賂,也就枉法在內。為什麼要籠絡,還一定是罪官?福王造反不過十年出去,造反的苗頭未必熄滅。受賄幫說話的人不見得同樣心思,卻滋生這些人,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給他們可乘之機。韓家能幹淨,別的人也能洗乾淨。韓家沒有為福王尋仇的心,難保證別的人沒有。皇上沒有計較福王親族,不見得福王在外面流落的沒有朋黨。不再歧視餘孽,他們活動的餘地就大。有朝一日回朝做官,只怕又要造反。福王亂中死的人不少,他們的後代親戚等全是服帖的心嗎?”

席連諱告辭:“你明白就好。”

身後,張大學士叫住他,笑意盎然:“但是丞相,如果這是世子的忠心?那我是要聲援他的。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不是嗎?”

席連諱嘆上一聲:“我七病八歪還來和你們糾纏,為的不就是防範二字。如果這出自韓世子真心,那倒好了,我可以繼續養病,不用聽兩耳朵忠毅侯的苦水,又聽你一腦袋的議論。”

張大學士拱拱手:“丞相您是忠心的人,又正直。”

“正直不正直的不敢說,只想這太平乾坤長久才好。”席連諱讓跟來的家人扶出去。他奔波這半天,也實在累了。

丞相官署坐下,讓家裡送碗參湯來,恢復力氣以後,進宮去想和皇帝回個話。

太監請他偏殿裡坐下:“皇上宣文章侯世子在內。”

席連諱又放一層心,不管是定文章侯世子的罪,還是看得出他是忠心,這就要有結論了。

有了結論,他就要輕鬆了。

閒坐沒事,又聽張大學士說過外舉不避仇,席連諱把韓世子的奏章要來,再看一遍。

見先是憂心進京來的人身份不一,擔心爭治水饅頭似的哄亂目無法度。又提出不論身份和祖先罪名定人才,免得讓有些人才蒙塵。就在這一段上惹出滔天的議論。

------題外話------

有時候作者苦口婆心,還招埋怨。這個根源就在於錯誤的認識:作者要理解讀者的評論。

其實作者寫,應該是讀者理解體諒吧?而直到今天,仔沒有帶著走入殺戮,走入極端,走入不原諒,走入一眼看去身

邊處處是針對。

正式提出這個不少作者已提出的觀點,從今以後撥亂反正。

第七百八十五章,暫時的平息

席連諱能想到韓世子的文章裡有為“罪官”開脫之意,緊趕著去敲打袁訓和張大學士,別的人也能想到。憤然的波濤中有正直的反對、也會有出自私意。

又看一遍的席丞相,一面裁奪著句中能決定出自小孩子的言論,一面想著如何平息這次風波。如果皇帝也認為這出自小孩子的心思,席連諱認為自己眼前輕鬆許多。

……

御書房內,皇帝已問過韓正經十幾句,都與他寫的文章有關。皇帝是公認的英明,韓正經只得九歲。由大人教出來的對答,和出自內心的對答不會相同,皇帝雖不說就此相信與袁訓等無關,也不會懷疑到大怒不止。

如果這真出自於小孩子的意思,那忠毅侯府倒沒白在韓家身上下功夫,也沒有白帶他出去玩三年。

有人說還懷疑什麼?玩三年不就是他出色最好的證據,他有胖孩子為伴呢。

一個人的出色會受環境影響沒有錯,也受年紀影響。站在一樓眼神再清亮看的,不到二樓觀望的高度。

有人說可以猜啊,二樓有什麼好看的,跟一樓區別不高。猜,叫猜。與親眼所見不同。少年天才和睿智老人的認識不盡相同。

皇帝沉吟著,願意給這小孩子,或者說給韓家一個機會。他問道:“如你的擔憂,會亂、會讓有些人才蒙塵,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