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能出力,但有憂心出來不敢不回…。可全要你自己的話,才不帶累你的親戚。”
“是是,”韓正經興奮的小臉兒通紅。
“你要當心,你這文章呈上去,就會有人彈劾你的姨丈,認為你小孩子說不出這些話,是你姨丈要和皇上眼中認定罪臣作對,暈了頭,為你家出許多力不說,妄想借你小孩子的嘴為你家洗清門楣。”
“那我應該怎麼辦?”韓正經迫切。
“只要你的文章全是你自己寫的,文法用趙先生教過你的就行。切記不要為不通順和措詞而尋你家人。寫完以後,自然是你家人看過呈交。但除去作亂字眼以外,不許他們改動一個字。呈上以後,外面的評論你權當聽不見。你放心,我不會由他們談論太久,凡事不能過頭。言語上的話,一旦過了,煽動造反都有可能。史書上事例不少,福王也是個例子。最多三天,我命人響應你,認同你的文章。正經,皇上會讓人查的,你要死死咬住是你自己的話,反正確實也是你自己的,也是你尋的我,不是我尋的你。沒有人唆使就是沒有,皇上一旦相信,對你家大有好處,你呢,從此將是京中小小名士了。”
張大學士一氣說完,想想這小名士出爐前有自己之力,笑的肩頭顫個不停。
韓正經沒有想到小小的一個心思,經過大學士捅破窗戶紙,成了一樁大動靜。他緊緊咬住嘴唇,才沒有驚呼或歡呼。
激動之下,兩個人有片刻各自心思出著神。又花會兒功夫,大學士反覆幫正經整理過,再三交待全是自己的話。韓正經又問:“我要先稟告姨丈,免得他有擔心。”
“那沒有人管得到,你天天往他家上學不是嗎?這事兒確實不是他指使的就行。憑你姨丈的聖眷,他還有太后,”大學士覺得有一句一定要添上:“還有他的為人,相信不會有太大風波。”
外面有人敲門:“老師,到散的時候了。”張大學士和韓正經一前一後出來。
大學士上了年紀,如果有人問沒有再出來作詩,他說睡著不想起就能搪塞。而韓正經九歲,韓世拓說玩去了,直到回家才找到他也說得過去。
第二天一早,韓正經說到姨媽家裡用早飯,在袁訓還沒有出門的時候,書房裡見他。
袁訓聽完,胸中湧出正經長大了的暖流,撫摸下他的小腦袋,柔聲道:“你忠心,很好。去吧,大學士說的對,按你自己想的寫,不要讓家裡人插手。你會做文章了不是嗎?只管往上呈,不要管我。”
韓正經高高興興的走了,袁訓打發兒子下學去探董大學士的病,把正經的話帶給他。
董大學士也是欣然,說著老張頭兒說到做到。執瑜走後,找出好些收藏的歷年考卷,還有他最近勾出的看書重點,給常珏捎去。
……
滿朝震驚,議論紛紛。
“不可能,九歲孩子有神童,但這分明是給自己家裡洗門楣,又順帶的表忠心,這是文章侯上奏章覺得力度不高,故意寫上小孩子名字。”
“只怕袁家也有份。”
“不是剛有謠言袁家造反?”
“權勢過高不是好事情,袁家理當削弱。”
席連諱看完文章侯世子文章的抄本後,想了又想,支撐病體來見袁訓。
……
“侯爺,你太著急了吧。再等等又怎麼樣?徐徐圖之又怎麼樣?你大可以等韓世子長大中舉,他今年九歲,我沒記錯侯爺你三十五還是三十六?他十九歲,你不超過四十六,年富力強正能安排他立功的時候,為什麼要早早惹得眾說紛紜?”
袁訓攤開手:“你說的有理,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席連諱不相信:“與你沒有關係,你也可以攔下來吧!為你自己想想,外面說你造反,還待查中!”
“我不知道我怎麼攔?我也跟你們一樣,他呈上去了我才知道。我看的也是抄文。”袁訓露出好笑:“我難道看不出這是和皇上作對,福王作亂不過十年,我就洗清福王餘孽,還讓福王餘孽成為有功之人?這又不是出遊的時候碰上事兒躲不開。那流配的犯人們還不當我活菩薩,獄裡還待著的人還不紛紛使家人往我家門來?我成了為犯罪的人洗白的水,最後只會把我洗髒,我能有什麼好兒?”
“真的你不知道?”
袁訓手指房頂:“不然我發個誓,這不是我主使!”
席連諱相信了:“你還真的不知道?那這就是韓家的作為?這韓家依附你,竟然沒想過帶累你?”
袁訓訴苦:“你沒有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