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些到宮裡,太醫院的人也識得,不過卻不得用。”李元嘉道。
“早和你說過,每年各大臣往宮裡供奉東西太多,哪個不是稀世珍寶,百年難尋。你只送些香草過去,哪裡會有人注意。”房氏半說笑半認真道。
李元嘉笑著應是。
“嬸子說得對,是不容易被注意。”李明達嘆道,“今兒我吃好了,就回去幫堂叔說說去。”
“那要多謝。”李元嘉忙笑道。
沒多一會兒,落香米糕就來了,綠綠的,晶瑩剔透,外邊還包了一層紫色的葉子。
李明達拿起一塊放到鼻子邊聞了聞,“這葉子好香,它就是落香葉?”
房氏點頭,“這葉子生的時候是紫的,做熟了就會變綠。”
房氏轉而讓她的弟弟房遺直也嘗一下。
房遺直拿起一塊米糕就塞進嘴裡,咀嚼地很斯文。
李明達瞧著房遺直吃得面無表情,指望透過他的表情來判斷米糕的味道,看來是不行了。李明達就自己咬了一口米糕,嚼了嚼,覺得味道很好,然後迅速地把手裡的這塊米糕吃完。
房氏笑道:“一會兒用飯,這會兒吃太多了也不好,你們倆嘗一塊兒就行了。”
李明達點點頭,還是拿了第二塊,“就再吃一塊兒。”
“孩子愛吃就讓他們吃,這你也拘束。”李元嘉不贊同道,然後讓李明達和房遺直不要客氣,隨便用,廚房還可以再做。
李明達數了數盤子裡剩下的,還有九塊。
“三六分,我六你三。”
房遺直本是不想再吃了,見李明達盯著糕點這麼說,就再吃了三塊。
李明達吃了個半飽,就對房氏道:“我瞧嬸子似有倦意,必然是因身孕易疲勞所致。嬸子就不用如何招待我們,我們自便就是,嬸子快去歇歇。”
李明說罷他,就看了眼房遺直。
房遺直應和,也勸房氏。
房氏只好應承,囑咐他二人在此千萬不要客氣,又請李元嘉一定照顧好他們,這才去了。
房氏人一走,李明達就‘放縱’起來,起身揹著手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然後眼盯著李元嘉。
房遺直也看向李元嘉。
“你二人這是做什麼?怎麼像要審我一般?”李元嘉發覺不對。
“你問你大姐了麼?”李明達暫時無視李元嘉的發話,去問房遺直。
“她忘了。”房遺直道。
房氏懷孕之中,每天需要小心費神的地方頗多,一時忘了房遺直的交代也正常。
李元嘉:“沒必要去打擾王妃,你們倆有什麼事兒直接問我。”
李明達看向房遺直,今天這得罪人的活兒是他的了。
房遺直立刻對李元嘉道:“風月樓。”
李元嘉怔了下,看眼房遺直又看向李明達,接著他再次又去看房遺直,“公主在此,你胡說什麼呢。”
“對,就是風月樓。”李明達應承。
李元嘉皺眉看他們二人,“明白了,你們想問風月樓是否是我的產業。外邊是有一些傳言,說風月樓跟我有關係,沒想到連你二人也信了。難道今日你們倆巧合湊在一起,就是想向我求證這件事?”
房遺直默然沒說話。李明達很坦率地點頭。
李元嘉臉上隨即浮起一種被人懷疑的不爽情緒。
“堂叔別忘了,咱們剛進門時說好的事。”
李元嘉怔了下,無奈地對李明達道:“原來你早算計好了。難道說之前那束花,也是你的盤算?”
“我不跟堂叔來這,只管沒心沒肺地在父親的面前問,堂叔更喜歡?”李明達反問。
李元嘉愣,這下他什麼怒氣都沒有了。
兕子說得極是,這件事她費心私下問,已然是對他最好的尊重。如果當著聖人的面問,不管真假,都會對他的名譽有所影響。
李元嘉當下沒了脾氣,跟他們兩個解釋,風月樓真跟他沒關係。
“無風不起浪。”房遺直道,“當初風月樓正火的時候,私下裡就有不少這樣的傳言。”
“照你的意思,跟我沒關係的事,我還要硬解釋了?”李元嘉被房遺直這樣說,又來了脾氣,有些惱地反問他。
房遺直態度不變,淡淡繼續道:“曾有人親眼見過姐夫去過風月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李元嘉說罷,緊閉嘴。
李元嘉看看門口,確認王妃不會去而復返,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