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嘉見房氏來了,忙把手裡的花背在身後,
“走得慢一些,還請大王莫要見怪。”房氏嘆道。
“當然見怪,你有孕在身邊,就不該來接。”李元嘉心疼道。
李元嘉又問房氏今日情況如何。房氏懷這胎可不容易,之前因為害喜嚴重,她已經流了一胎下去,還險些丟了命。偏偏她受了那麼大的罪,卻連一句抱怨都沒有,李元嘉那會兒貪玩在外,後來得知這情況,再見房氏那般隱忍懂事,心都要碎了,越發覺得對不起房氏,所以從那以後他待房氏特別敬重,也分外關心她。房氏卻也沒有因為李元嘉的厚待而猖狂任性,仍如平常那般榮辱不驚,井井有調地打理王府上下。李元嘉因此越發覺得房氏是塊寶,這兩年開始對她黏著護著,竟不覺得一絲乏味。
李明達這會兒瞧著那邊李元嘉和房氏相親相愛,禁不住感慨:“瞧瞧,堂叔和嬸子琴瑟和鳴,舉案齊眉,恩愛得真叫人羨慕。”
“是恩愛。不過這過日子,還是要聰明些比較好,笨的要不得。”房遺直道。
李明達不解看他,覺得他這個“笨”好像是再說他二弟房遺愛。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家的麻煩更多,而且動不動就要人命。”
“小心為上。”房遺直墨瞳深深,不知何時定定地注視著李明達。
“瞧瞧,倆年輕人還在那兒說呢?”房氏對李元嘉笑道。
李元嘉得目光方從房氏身上移開,往李明達和房遺直那邊看去,男的身姿修長,風雅至極,他看眼前的少女時滿臉溫柔。女的則溫婉俏皮,動靜相宜,美好得像個小白兔。
倆年輕人人站在那邊,讓人看過去後,眼裡就沒有別的景緻了。
“郎才女貌。”李元嘉只想嘆這四個字。
“是好看。”房氏笑了笑,轉而問李元嘉今天怎麼和晉陽公主一同回來了。
李元嘉怔了下,忙把藏在背後的花拿了出來。
這時候李明達和房遺直也走了過來。
李元嘉看眼李明達那邊,然後笑著對房氏道:“才剛坐車回來的時候,我瞧路邊的野花好看,就去採了一束給你。”
房氏見李元嘉一個大男人抓著野花,還在他人跟前,臉色泛紅地對自己說這些句話,禁不住掩嘴笑起來。
李元嘉更窘迫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房氏會不會覺得他又傻又蠢。
“這花確實漂亮,大王好眼光。”房氏笑著接過花聞了下,轉而又招呼李明達和房遺直進屋。
李元嘉聽到房氏的話後,怔住。原來她真的喜歡!
李明達這時候走到李元嘉身邊,拍了他肩膀一下,“堂叔,怎麼樣?”
“厲害。”李元嘉佩服道。
“堂叔打賭輸了。”李明達提醒道。
李元嘉禁不住笑,“你有什麼要求,痛快說吧。”
“堂叔答應我,一會兒不生氣就好。”李明達道。
李元嘉不解,要追問李明達何故,卻見她已經不客氣地進屋了。
屋內原本就備了些點心水果,因公主突然造訪,房氏覺得這些還不夠,又吩咐廚子再備一些。
“一定要做咱們這的特產落香米糕給貴主嘗一嘗。貴主吃慣了宮中的山珍海味,可能還真會迷上了我們這味東西。”房氏誘人的介紹,令李明達越加好奇這個叫‘落香米糕’的東西。
“怎麼別處沒有麼?”李明達提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就看向房遺直,畢竟這些人之中,屬他學識源博,通曉百事。
房遺直搖頭,“也是頭一次聽說。”
“你們自然沒聽過,這落香是王府後山獨有的一味香草,可入藥。倒也不應該說是獨有,這附近的山裡都有,村民們喜歡摘它的葉子,在做飯的時候放上幾片。不僅能讓米麵清香好吃,還可滋補養身,延年益壽。但我們山後卻最不同,株葉長得又肥又大,香氣更清爽,效用也好。以前我每到換季的時候總會害風寒,且不易好,後來吃了半年這個,身體再害風寒的時候,吃上藥就好了。再後來一年了,至今都沒有害過病。”
“這倒是厲害,不過這東西怎知道吃了會長壽?”李明達好奇問。
“這附近的村縣裡的村民都常年吃這個。你堂叔調看過縣誌和戶籍記錄,均算起來,這地方果然比別處更長壽,而且藥鋪也少,因為生病的人沒有別處多。”房氏解釋道。
“這麼神奇?那我要嚐嚐。回頭真吃好了,給父親也弄一些。”李明達道。
“我早前就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