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鬧了肚子,就順便提起這事,忍不住笑嘆,“人長得高高大大的,肚子竟不好,倒是奇怪了。”
蕭鍇第一次哪是鬧肚子,那是他們當初為了混進崔清寂的屋子,讓蕭鍇故意裝肚子疼吸引大家注意。魏叔玉心虛地瞄一眼那邊全程不言幾乎要讓大家忽略掉的尉遲寶琪。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他也跟著淡定了。
房遺直這時候放下茶杯,斜眸看了眼那邊一直傻愣愣的尉遲寶琪,開口問他:“你今天怎麼了?”
“池塘裡又挖出了一些骸骨,有六個骷髏頭。”尉遲寶琪呆呆地轉頭看房遺直,眼睛裡閃著光,“一年內近三十具,如果都是季望乾的,他真的太喪心病狂了!”
房遺直猛然想起來,尉遲寶琪和季望的關係似乎還不錯,倆人偶爾還會和其他幾名子弟一塊喝酒,談天說地,徹夜不歸。
房遺直拍了拍尉遲寶琪的肩膀,沒說話。
但尉遲寶琪對於房遺直的這種安慰很受用,乖乖地點了點頭,沉重地面色漸漸有所緩和。
“威武將軍府的監視就由程侍衛和白府尹來負責。刺探季望及其府中情況由——”李明達看向尉遲寶琪和房遺直這邊,頓了頓道,“房少卿……”
“貴主,懇請准許寶琪也去,寶琪與季望十分相熟,若是由寶琪來試探他,必然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尉遲寶琪不及李明達把話說完,就激動的主動請纓行禮道。
“自然少不了你,正如你所言,你和季望最為相熟,你去不會引起他的任何警惕。”李明達本來剛剛她確實想要顧及尉遲寶琪的感受,不想讓他做什麼來著。但轉眼看出尉遲寶琪急於表現,似乎很怕自己因為顧念他的感受而不給他安排活計,李明達就立刻改了主意。
尉遲寶琪果然高興不已,再三行禮謝過後,表示這就去下拜帖給將軍府。
大家隨即都領命,各幹各的事情去了。房遺直留了下來,善解人意地告知李明達,當年烏頭山山寨的情況調查由他來負責,他一定會盡力調查和江林等三人關過得關聯的神秘人的線索。
李明達忍不住嘆:“你果然知道我心裡掛記這件事。惠安、安寧和江林,這當年從山匪窩裡活下來的三個孩子,犯案手法相似之處太多了,一定是經過什麼人指點。”
房遺直點頭:“這件事自然不能就此過了,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那麼必然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單單他隨意引教的這三個女子,犯案的手法便是縝密、兇殘,也是讓我們好一頓,費盡心思才查清。”
李明達點頭,“梅花庵的‘密室殺人’,屍體山中倒吊,以及眼下江林用用如此粗大的鐵杵插胸,這些手法都在極力刻意偽造為是強壯的男人在殺人,再配以類似男人的大腳印。擱一般人來查此案,僅憑這兩點,必然會把案子方向鎖定在男人身上,女子幾乎不會再被考慮,更何況他們都有出家人的身份做偽裝,更加容易被人忽略。”
房遺直附和,“可謂是敢殺敢做,有勇有謀。”
李明達皺眉,眼眸裡透著隱隱的擔憂,轉而和房遺直相視。
“我檢視過數遍山匪們的供詞,並沒有從他們的言語中,發現山寨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而江林、惠安、安寧三人,也沒有留給我們太多的線索。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剛剛從江林口中得知的,這個人真的存在。”
“此人該是沒有久居在山寨之中,若是偶然對這三人進行引導,那麼他比我之前形容的還要可怕三分。”房遺直推斷道。
“對,怕只怕他不會只有這三個徒弟。這三四年過去了,期間是不是還有人被他誤導了,也犯下什麼事,我們都不得而知。我們更不知此人的年紀,若是他年老,已經快死了,倒還好,若是個年輕的,再幾年只怕更是個禍害。”李明達也跟著推敲道,隨後她若有所思,“而且這個推斷結果,竟令我想起了互相幫。這人腦子有病似乎會傳染,互相幫就是,而今這個也是。你看惠寧、安寧和江林這三人,性子上有什麼共通之處?”
房遺直立刻總結道:“對某一件她們自以為認定的事情,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執拗。他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判斷裡,完全不去管別人的想法,並因此生出一套自認為很有道理的說辭。若遇到一些腦子笨的,見識短的,就很容易被他們的話說服。”
李明達點頭,稱讚房遺直總結得極為準確。
房遺直彎眸笑看李明達,特意說明道:“我的能耐不止這些。”
“我當然知道你的能耐不止這些,你很多處都十分得出挑。”李明達不解今天房遺直怎麼對自己突然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