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當的,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語畢,她的圖也改完了,提起來一看,初具雛形。
“這圖給你。”舒慈遞給他,“這是初稿,具體的還要請工部的人再修改一下,不過我估計誤差不是很大。”
駱顯接過圖,仔細看了過去。不僅線條流暢清晰,改變的地方也標註得十分清楚,南秦的大半版圖都在裡面,她畫的那根東水西引的線尤其清晰。
“朕竟不知你還有這等本事。”駱顯抬頭看她,眼神裡飽含欣賞之意。
舒慈挑眉一笑,她此時斜坐在腳踏上,依靠著床榻,撐著腦袋,眨了眨眼問:“皇上不會沒聽過徐清予先生的大名吧?”
“當然聽過,他所著的《徐清予遊記》是本朝最有名的地理名著,其遍及二十一省。徐先生達人所之未達,探人所之未知,就連今日也有頗多年輕人將他視為表率。你現在說起徐先生,他與你有何關係?”
“皇上志在社稷,自然顧不了這等小事。徐清予先生是我祖母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
既然說到徐清予,駱顯對她有這等功夫也就不怎麼驚奇了,畢竟家學淵源,徐清予先生故去的時候,想來眼前的人也有十來歲了。
三更天的梆子敲響,舒慈站了起來。
“這就走了?”他將兩幅地圖捲起,放在一邊。
“不走還等著再打一架嗎?”舒慈諷刺一笑,戴上風帽從來時的地方離開。
花叢裡的花落了一片花瓣,是她離去時衣裙不小心拂掉的。
駱顯站在視窗眺望,夜色濃郁,空氣裡只留下她身上淡淡的紫檀香味兒。
“皇上。”李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朕過去年年來京為先帝賀壽,卻從未注意到身旁的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他像是在問身邊的人,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
如果李江沒有記錯,有一年皇上還當眾給了貴妃娘娘沒臉。
那年,皇上給先帝送了一座三尺高的玉佛,貴妃娘娘當時就流露出了喜愛之意,故而先帝當時就想將玉佛轉賜予她。但當時皇上是怎麼說的呢……
“這是臣的一片心意,也是北地千萬百姓對皇上的敬愛之意,貴妃娘娘若是喜愛玉器,待明年臣來京給皇上賀壽時再給娘娘送來,如何?”
當時,文武重臣,王侯將相,以及坐在伴隨在他們身側的家眷親屬,當著百來號的人,貴妃娘娘被厲王拒絕了個徹底。
思及次,李江覺得選擇緘口不言興許是條出路。
“你那是什麼表情?”駱顯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