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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看你這畏首畏尾的樣子,是猜到我的身份了?”舒慈輕笑,握著茶壺的手把倒了兩杯茶水。

“民女薛如是,叩見貴太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窗戶紙被捅開,薛如是當即下跪,磕頭拜見。

舒慈端起茶杯放在對面,淡定的說道:“平身吧。”

“娘娘,民女有求於娘娘……”薛如是不願意起身,抬頭看著舒慈,一臉期待又緊張的神情。

“如果是你父親的案子,那本宮無能為力。”舒慈一開口就斷了她的後路。

“娘娘,您要是肯出力一定可以的!”薛如是急急的說道。

舒慈看她:“你為何如此篤定?先帝在時本宮就不幹政,如今新皇登基,難道本宮還能插手?”

“可父親他們是冤枉的啊……”薛如是快要急哭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現在看似咫尺卻遠在天涯。

舒慈說:“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即使他本身並沒有錯,但站錯隊得罪人本來就是一種錯。你深在閨閣當中,並不瞭解朝政,這些事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可以置喙的。”

“難道就讓我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哥哥在邊塞受苦嗎?我做不到啊……我千方百計進京城就是想要為父親兄長謀求一個公道,可進了這裡才發現,我實在是過於天真了……”薛如是哭了出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面臨了家族鉅變,自己又陷入了那樣的地方,她如今還沒有崩潰已經算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大概是見多了這般無能為力的事情,舒慈的神色非常平靜,而她的淡定也影響到了薛如是,她抽抽嗒嗒地停了下來,生怕惹得舒慈厭煩。

“娘娘……”

“既然你冷靜下來了,那本宮就實話告訴你,你父親的事情是冤案的可能性極低。”舒慈說,“他幫著何宗之倒賣軍糧戰馬,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只不過因為數額較小所以才沒有殺頭之禍。如今這流徙三千里,不過是小小懲戒而已,如果任由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柳家滿門覆滅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薛如是顯得有些呆楞,大概是被舒慈的話衝擊了,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本宮不幫你,一是能力範圍不夠,二是不想為之,既然敢貪,那就得承受隨之而來的代價。”舒慈面無表情的說道。

薛如是抹了抹眼淚,卻還是紅著眼眶:“可他即使犯了再大的錯,也是我父親啊……”

舒慈回問:“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剋扣糧餉計程車兵呢?他們何錯之有?穿不暖吃不飽,餓著肚子站崗廝殺,守著類似於你父親這樣的人,他們就不無辜嗎?”

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了轉變,舒慈說:“你父親本宮無能為力,但你兄長,本宮倒是可以想想法子讓他離開邊塞。”

“真的?”這簡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來以為是死局了,沒想到這盤棋又活了過來。只要兄長活著,薛家就後繼有人,她也算是對得起早逝的母親了。

“多謝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民女定當結草銜環。”薛如是對著舒慈狠狠地磕了一個頭,半點水分的沒有摻,舒慈都替她覺得頭疼。

“現在可以說說你為何找本宮了吧?”舒慈不疾不徐的問道。

薛如是起身,對著舒慈福了福,心情穩定了下來:“民女確實有要事告知娘娘,前些天樓裡來了一位客人,媽媽讓民女接待,在他休息之後有一個人從窗戶翻了進來,兩人商討了一些事情,似乎是關於刺殺誰。”

“刺殺?”舒慈揚眉,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下說。”

薛如是這回沒有推拒,先謝過,然後坐在舒慈的對面,說:“具體要刺殺誰民女也不知,那人也只是一個頭目而已,估計是專門接這種活兒的人。”

舒慈低頭思索了片刻,問:“他有什麼特徵?”

“臉上和身材都並不特徵,只是他們走路的方式有些奇怪,而且腰間繫著兩指寬的黑色腰帶。”薛如是說,“雖然他的腰帶並無特別之處,只是他一連來著好幾天,衣裳換了不少,但腰帶卻一直沒換,民女想著這可能就是他們接頭的暗號。”柳如是生在大族之家,敏慧聰穎,自然比一般人洞察力強得多。

“選在青樓接頭,確實隱秘。”舒慈說。

“如今正逢陛下萬壽,京城出現了這樣的一隊人,民女覺得有異,於是就想著來報與娘娘知曉。”薛如是說道。

舒慈挑眉:“哦,你不恨他嗎?”

薛如是低頭:“民女也是從小讀過四書五經的人,知禮懂禮,雖然在父親的案子上怨怪聖上,但看他登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