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事作風不像是昏君,而且民女想著能否藉著自己立功請聖上對父親網開一面……”
果然,算盤還是打得啪啪響。
“本宮知曉了,能否用此事換你父親一命,就看你這訊息是否準確了。”
“那民女以後得知什麼訊息,可以來找娘娘嗎?”這樣一個人物,薛如是不想輕易放過,她想為貴太妃效力,透過她來救一救自己的家人。父親以前說過,當朝貴妃娘娘絕非等閒之輩,此話猶如在耳,她相信父親不會判斷錯。
舒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問:“你覺得自己可以為本宮所用?”
“從今以後,但憑娘娘差遣。”薛如是起身,福了福身。
聰明的姑娘,看來她想憑藉自己救出家人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起碼知道力有不逮的時候選擇攀上一隻有力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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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道姑轉頭看她,面帶疑惑,“你不是費盡心思才擺脫他了?”
舒慈說:“邪教重出於世,我不能坐視不管。”
道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可是黑狐教?”
“正有此猜測。”
道姑眯眼:“當年師父之死於他們脫不了干係,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必須回宮去,就算是小魚小蝦也要抓幾個回來,以告慰師父在天之靈。”
舒慈挑眉,提醒道:“師姐,你可是方外之人。”這麼血腥,不太好吧。
道姑哼了一聲:“今生不抓住黑狐教的教主,我就算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舒慈:“……”
“你此番回去,一定要小心,其他人可能不知你的底細,但黑狐教卻不一定,你畢竟是被他們抓住教壇去過的,所以行事一定要謹慎。”
舒慈抿了抿唇,說:“其實,我倒是希望師姐能助我。”
“如何助你?”
“如果這次是宇文丞親自潛入皇宮,以我的功力並不足以於他相抗,所以還需師姐助我。”
“你的意思是……”
“我身邊有一宮女,是太后派來監視我的人,師姐可以易容成她。”舒慈揚起唇角。
道姑疑惑:“監視你?你到底在宮裡開罪過多少人?”
“不多,一個皇后一個太后外加一個被打入冷宮的貴人。”
道姑:“……”
自從駱顯從清泉峰迴來後,人明顯就變得陰沉了許多,有時候一眼掃過去,宮女都不敢抬頭,以至於在殿裡伺候的漸漸成了太監居多。
“有什麼話就說。”駱顯批完一本奏摺,頭也不抬地說道。
李江肩膀動了兩下,上前道:“主子明鑑,奴才什麼也瞞不過您。”
“說。”
“貴太妃娘娘說明天要從清泉峰迴來,西宮那邊的人已經開始打掃起來了。”李江說道。
駱顯抬頭,眼眸深沉:“朕讓你打聽這些蜚短流長了?”
“奴才有罪。”李江撲通一聲跪下。
“出去,殿門口跪半個時辰。”
“是,奴才謝過陛下。”李江面色不改的說道。
殿內伺候的宮人們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戰戰兢兢。
晚上翻牌子的時候,皇上直接漠視,抬腿去了皇后的宮裡。
皇后沒有想到聖駕這時候會來,匆忙迎接,髮釵都卸下去一半了,顯得有些不太體面。
“臣妾恭迎皇上。”皇后率宮女下跪迎接。
“平身。”駱顯抬手。
皇后笑著起身:“皇上才從養心殿過來?要不要臣妾讓人熬一碗百合湯?”
“好。”駱顯坐在上座,轉了轉手裡的扳指,臉上仍舊是一個表情都欠奉。
但皇后絲毫不在意,對於她來說,只要人來人,怎麼著都行。
“皇上有何煩心事?”皇后溫柔地落在炕桌的另一側,燭火搖曳,帝后並排而坐。
“今日早朝,大臣們又提起了子嗣的問題。”駱顯緩緩開口,聲音沉著有力。
皇后臉色一僵:“怪臣妾……”
駱顯側頭:“你誕下善雅也有四年了,身子仍舊不好嗎?”
“臣妾無能,沒有為皇上誕育皇子。”皇后當即起身,跪在了皇上的腳下,垂眸頷首。
“朕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駱顯伸手,皇后藉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她以為自己過了一關,實則駱顯之後的話讓她渾身冰涼了個徹底。
“皇后身體不好,朕早已知曉,天命如此,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