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她說了不就相當於把許家也扯入當年的秘事中, 萬一被帝王發現……她對明德帝的感情十分複雜, 無父女之情, 亦無君臣之情,她到南鎮撫司是恰巧帝王需要用到女子的優勢,而她也需要用到南鎮撫司的勢力。
所以兩人間說是父女,但真正有所交流的更多是在政務上,她見得最多的是帝王多疑與獨|裁的性子。
梓妤再三思索,不敢擔保把許家扯入這些秘事的後果,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與他說了。
她輕輕嘆息一聲,太陽穴隱隱作疼。她伸手按壓,低聲道:“這事情我知道南鎮撫司在查,如若真是太子所為,那麼南鎮撫司也不併要再去查了。我外祖父是太子太傅,太子肯定不會對我與陳家做什麼。”
許嘉玄根本沒被她這些說辭說服,沉著臉將她拉到懷裡:“不管如何,我在。”
梓妤臉頰貼著他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還是想嘆息。這人果然聽不進去,只能再勸他說:“你是錦衣衛同知,形同副使,如今你是陛下的親衛,但太子登基後,那你就要為太子效力。而你身後,還有整個許家,我不多說別的,只希望你莫要衝動行事。”
許嘉玄咬咬牙。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明白。
可是今日的事,還有太子的詭異……他張了張嘴,梓妤卻主動抬頭,在他嘴角印一下吻。
這是她從未做過的事情,讓許嘉玄心中猛然地悸動。
她睜著分明的雙眼,仰頭看著他,這似乎就是一種邀請。
許嘉玄閉了閉眼,她說的他都明白,他身後是許家幾百條人命,他不能意氣行事。但這種妻子被人欺負卻無法還手的憋屈,讓他覺得自己很無能。
良久,他才低頭去回吻她的唇角,啞聲道:“你怪我麼。”
梓妤聽得一愣,品咂了會才明白的他意思,他在為沒能給她從太子那裡討個公道內疚?
她嘴角翹起,低喃道:“你真是個傻子。”
許嘉玄深深吻住她,將她壓倒在被褥間。
一方帷帳內溫度彷彿突然就升高了,梓妤覺得背後都被汗溼了,她能感受到他的吻裡帶著幾絲倉皇,這種激烈其實是在尋求她的撫慰。
他從最開始的自大臭脾氣到現在,居然是在憐惜她了。
梓妤伸手搭在他肩頭,發現他身上也發了汗,中衣帶著潮意。
他的吻終於離開了她的唇,落在她耳後,落在她下巴,落在她還留著傷疤的脖頸間。
“你這怎麼傷著的。”
他明明連呼吸都已經快不受控制,卻還分出心來問她疤痕的來歷。
梓妤眼神迷離看著帳頂,他忘記得一乾二淨,倒好意思來問她。她閉上眼,只說:“不想告訴你。”
許嘉玄頓了片刻,低頭看那幾道傷,顏色已經非常淺,是有些時日了,像是抓傷。
但單憑這樣的傷疤,根本分辯不出是什麼傷的。
他低頭,舌尖輕輕掃過那些痕跡:“小魚,你告訴我。”
溫熱的觸感讓她緊緊咬住了唇,可一絲絲的低吟還是忍不住從鼻腔哼出,讓她臉頰發燙。
許嘉玄聞聲,肌肉繃得越發難受,壓抑著湧動的血氣再問:“快告訴我。”
梓妤閉著眼搖頭,他欠的情,就該他自己想去!
她這一搖頭,湖綠色的兜兜下便翻湧起一片波濤,上面繡得鮮活的粉荷亦隨之搖曳生姿,誘人彩擷。
許嘉玄被眼前的美景驚得稟住了呼吸,逼問不成,反倒讓自己自制力如雪崩。他深吸口氣,低下頭。
梓妤當即雙手揪住了他的衣衫,張著嘴微喘。
他纏綿著攀過高山,聽著她吟哦,自己也醉在她身上。
“小魚,我再看看傷……”
他又低又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時,梓妤被他大掌握著膝蓋,慢慢的屈了腿。
她死死咬住唇,臉頰一片嫣紅。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身上的重量減輕,她知道他坐了起來,可是後來卻沒有了動靜。
她只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讓她忍不住要並起膝蓋,卻又被他不由分說抵擋著。
“別!”
她再也忍不住,要掙扎著起來,不想腰身還未直起,又睜大了眼仰倒在被褥間。這一瞬,她以為自己是上了九霄,腦海裡只餘一片空白。
他……他怎麼能!
在渾噩迷離中,梓妤肌膚上都蒙了層薄汗,當她被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