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抵在床頭的時候,才算是又有了些許思緒。
許嘉玄記著醫婆說過的話,慢慢試探。可他就像是在荒野地跋涉的將軍,步步艱難。
“疼……”梓妤有些受不了,方才他所做的一切撫慰都成了無用功。
她手抵在他胸膛輕輕推搡著,他忍得額間青筋都突起,低頭看了眼勉強行進的小將軍,便再親她。
梓妤想躲,餘光就掃到醫婆所說的不匹配,臉色有些發白。
不但不相配,還是隻醜東西!
她往後縮了縮,卻被他扣著腰堵了唇,手也被他另一隻大掌抓住,竟是就那麼逼她堅握在兩人間。
“許嘉玄!”她躲開他的唇,驚撥出聲。
“小魚,我難受。”
他進退維谷,只能這樣再尋求一些舒緩。
梓妤被他懇求的聲音軟了心尖,閉上眼,手臂抖得厲害。到最後是怎麼就讓他得了逞,她也記不清楚了,只覺得過程太過漫長,餘下的就是被一場狂風暴雨所襲。
“許嘉玄,不要了……”她抱著他的肩,被顛得再也受不住,眼裡朦朧一片。
脹得難受,全身又酸又麻,他卻不知疲憊似的。
之前明明沒有那麼久的。
可他不作聲,只是用征伐告訴她,不打半途而廢的仗。
她終於惱了,張嘴就狠狠咬在他肩頭,他吃疼終於停頓下來,還側頭看了眼被她咬出血絲的肩。
他卻把這點傷當作了勝利的戰品一樣,讓他越發興奮,緩緩低頭去吮她耳垂,含糊不清地說:“不想放開,小魚的滋味捨不得讓人放開。”
梓妤張嘴又要咬他,卻被重重撞得只能抱住他脖子,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雲收雨散,梓妤覺得自己真成了一尾離水只能喘息的魚了,被風浪拍在岸上,沒有一絲力氣動彈。
許嘉玄抱著她平復了一會,身心從所未有過的滿足,徹底走出先前的陰霾。
原來夫妻間是可以這樣暢快淋漓。
他從迷眩中回神,坐起來小心翼翼去檢查有沒有再傷著她,只是一眼,險些就又要擊鼓再戰。
若不是要避開梓妤恢復力氣的一腳,他真想撲上去把她啃個徹底。可此時也只能是撲上去摟著她輕哄,怕真挨一腳。
梓妤又氣又累,最後也沒有精力跟他計較了,任他喊來水,抱著進去沐浴,然後沾上枕頭就昏昏入睡。
許嘉玄把人摟到懷裡,將她還微溼的額髮撇到一邊,吻她光潔的額頭。
他還真沒到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好像中了陳家表姑孃的美人計了。
梓妤一覺就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