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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我被樊望給侮辱了,這輩子已經無臉見人,本想一死了之,可父皇還活著,被飛羽將軍護著去了金墉城。我在樊望身邊忍辱偷生就是為了刺探他的軍情,安樂,你怎麼能這樣誤解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你叫我噁心。”姬央手裡的鞭子一抖,往惠寧的臉上打去,只聽“刺啦”一聲,惠寧的臉上就裂開了一道血口,鮮血直流。她討厭和惠寧廢話,也懶得廢話。惠寧做的事情福山都告訴她了。

惠寧疼得就要尖叫,卻被暗中的福山閃出來一把扼住了咽喉而發不出聲來。

姬央冷聲道:“你做過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明白。就算你覺得我母后對不起你,但父皇可是你的親爹。你怎麼敢勾結樊望斷他後路?而今還想騙我帶你入地道,好方便你對父皇趕盡殺絕嗎?”

惠寧還要掙扎撒謊,卻被姬央再甩了一鞭。小公主的臉上哪裡還有昔日的天真,如今看來簡直儼然玉羅剎。

“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不取你性命,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姬央懶得再同惠寧囉嗦,使了個眼神給福山,福山在惠寧的脖子上劈了一掌,她便暈了過去。

福山在暗中鬆了口氣,同姬央奔到御街時道:“老奴還以為公主要被惠寧公主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呢。”

姬央笑了笑,“所有人都覺得我很好騙,是不是?”惠寧哄了她許多次,她只是不計較而已,並不代表她就是傻子。

福山沒有回答。

姬央理了理鬢髮,福山在旁邊看著她的側顏,鼻樑挺巧,在夜色裡彷彿發著玉色的光芒,讓她的輪廓越發秀麗。

山巒秀麗卻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復昔日圓潤的乖甜。

福山暗自嘆息一聲,他是看著姬央長大的,對她的改變比任何人都心疼,昔日善良乖巧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小公主今日居然會用鞭子打人了。而福山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日,姬央連人都已經殺過了。

御街有井,井水頗深,姬央將身上的衣裙一扯,換上從永樂宮取到的水靠,從井口跳了下去,在井下二十餘米的地方往左突然被擴寬了一個人高的洞,抬起頭看上去的話就能看到頂上有一個洞,姬央順著那洞口爬上去,又拉了拉身上的繩子,示意福山跟上。

若是換了別的人來,未必就能從這個井口逃生。因為在水下憋氣的時間實在太久。但姬央修煉過玄月功,本身還有龜息功,能在水下閉氣良久,福山又是高手,兩人這才能從這井口逃生。

雖說魏帝不是姬央的生父,可畢竟養了她許多年,父女倆沒有母女倆親近,但疼愛之心卻是不少的。姬央不敢去見魏帝那是心裡有愧,但要讓她置之不理,卻是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離開洛陽皇宮後,姬央帶著福山還是一路往北想繞去金墉城探一探情況。

結果沿途封鎖很嚴重,樊望設定了重重關卡,同時還在各處貼了姬央的畫像。這畫像因要廣發,就顯得粗製濫造了,但若是見過姬央的人勉強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不過姬央早有準備,她在密室裡又把她那身乞丐裝換了回來,在泥潭裡滾了一滾,重新扮作了小叫花子,弄得福山又是一陣心酸,打小就千嬌萬寵,龍肝鳳髓養大的姑娘,如今居然成了小叫花,叫他如何不心酸。

越往金墉城走,盤查就越嚴格。雖然姬央已經彷彿換了另一個人,但在這當口除了樊望的軍隊,誰還會逆向而行往金墉城去呢?

因此姬央依舊很顯眼。那守在路上的小兵又得了嚴令,對每個人都要詳細盤問。他見姬央雖然又髒又臭,但身條兒卻很纖細,便多了個心眼。

也不怪他們這些當兵的仔細,主要是梁王開出的獎賞太高了。誰若是找到了安樂公主,賞銀一萬兩。別說一萬兩了,這些人一百兩銀子都沒見過,所以由不得他們不上心。

“什麼人,幹什麼的?把臉擦乾淨。”那滿臉絡腮鬍的小兵用刀尖指著姬央的鼻子道。

姬央這就傻了,畢竟沒什麼出門的經驗,以前都是別人什麼都替她安排好了的,她心裡一陣發虛,沒想到盤查得如此嚴,她若是將臉上的泥巴擦乾淨,就該露餡兒了。

“發什麼愣,快點兒。”那絡腮鬍說著就逼近了一步。

姬央連忙點頭哈腰地道:“馬上、馬上。”她拿起手在臉上胡亂抹了起來,結果越抹越黑。

絡腮鬍旁邊的小矮子道:“這小叫花不對勁啊,是不是奸細啊?”

絡腮鬍一聽,上前就要動手,驚得姬央連連後退,險些被那絡腮鬍一把拽到手裡。

結果突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