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為民請命的光環,簡直個個都成了先賢聖哲了,說來說去還是一句話,做事的總是要捱罵,不做事的總是最高尚的。
朱駿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王承志實學的試卷,實學是朱駿親自頒佈的一項考試,不管任何官吏,參加考試必須寫上自己熟知的技能,並寫上自己的心得,這樣一來,各有所長的合格者便能因人授予職位,懂河工的去開河,懂機械的去開發區衙門,懂計算的去戶部。王承志的實學考卷十分有意思,上面只寥寥寫了幾個字——所涉頗多,不能一一列舉,還請見諒。
“哈哈……”朱駿笑了出來,這人原來是一個狂生,哎,可惜了,朱駿對狂生的印象並不太好,不由得又搖搖了頭,將王承志的試卷夾回了捲筒裡,打算給他個合格也就算了,接著又沉吟了片刻,又取出了王承志的試卷,招來了內侍道:“去吏部看看,是否有個叫王承志的檔案,把他的功考卷調來給朕看看。”
內侍應聲而去,朱駿對這個狂傲的心學小吏卻產生了興趣,‘所涉頗多,不能一一列舉’哈哈,還真有那麼一點意思。(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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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百三十七章:持才傲物
了晌午,朱駿陪著后妃進過了午膳,去吏部的內侍便,呈上了一本書卷,朱駿恬然的接過,正是王承志的功考檔案,於是攤開細細看了起來,王承志原是工部督造科的小吏,後又轉到了給事科,接著也不知什麼緣故被順天府衙門調去做文吏去了,朱駿越看越奇,尋常的小吏一輩子能換一個崗就已是不錯了,這人倒好,三年不到便換了三個部門,後面的稽考都是優字。
朱駿又往下看,接下來便是離職呼叫時主事官對他的評語,也都是上優的,最讓朱駿驚奇的是,以他的功考早應升遷的,可是這人卻每次都是快要升遷時申請調離,到另一部門去做小吏。
“怪哉,怪哉!”朱駿喃喃的感嘆,世上的人當真是無奇不有,此人似乎有些狂傲的本錢。
去拿功考案的內侍見朱駿稱奇,以為在和自己說話,連忙接嘴道:“皇上,還有更怪的呢,此人在吏部也是人盡皆知的,奴婢去向吏部功考科主事官問的時候,那主事官聽到王承志的名字,立即捋須說,承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奴婢也是多嘴,便問他,大人也知道王承志嗎?主事官說,如何不知?現在在順天府做文吏的王承志嗎?奴婢起了好奇之心,便多問了幾句,想來回宮交差時皇上或許也是有用的。
“這才知道這個王承志原本是個商人,幾年前還是個落魄之人,只兩年時間便在海都開發區開了作坊的,港口也有十幾條海船,到了新始二年,他卻突然將所有的家產一道變賣了出去,說什麼商道狹隘,不能展平生所志,因此,便去參加科舉,接著便在工部做了個小吏,工部主要是核算錢物還有督造軍械工程的,此人做了幾個月,成績斐然,不曾想他又改變了主意,說每日埋頭於公案,於是便又轉到給事科做了幾月,這幾月時間裡他不但處理政務,閒暇時還研究大明律,直到幾個月之前,他說要去順天府做文吏,工部的主事勸了幾句,他不聽,於是只好報道了吏部,吏部功考科查了他的檔案,發現他從前已調過一次職,因此不予理會,發回申請讓他老老實實在工部辦差。”
內侍說到這裡時興奮起來,就如說書人講到了**一般:“誰知那王承志急了,親自跑去吏部理論,吏部乃是六部之首,尋常衙門看到吏部的官哪個不是低眉順眼的,第一次見有人上門來罵,吏部的幾個主事便有意為難他,順天府主要負責署理海都案件和維持治安的,因此吏部的主事便問他大明律,王承志雙手一叉,當著幾十個吏部官吏的面,竟生生的將洋洋十萬言的大明律背了出來,又引經據典,奢談哪條律法好,哪條律法需要補充或是裁撤,整整從晌午說到了傍晚,主事們熬不過他,對他既是佩服又是頭疼,連忙給他署理了調職公案,請他出去。”
“從此之後,吏部功考科的主事便注意上了他,此人在順天府也乾的不錯,雖是個文吏,卻為判官們倚重,一切刑律,都要他在場,什麼人犯什麼罪,觸犯了第幾條第幾章,他都能說的一一清楚,就是被告之人也是心服口服。”
朱駿笑吟吟的道:“此人還真是有趣,才藝頗多倒並非是虛言。”
內侍連忙點頭:“那主事官還說了,此次晉升科考,若無意外,定是那王承志高居榜首,入閣為參贊,再有時日,以皇上的識人之明,躋身為大學士也只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