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也是如她一般來尋東西的?他難道尋的也是那樣東西?老爹可沒說那東西值錢啊?
這大塊頭身手敏捷,功夫了得,帶有些外鄉口音,到底是何方神聖?林西靜思半晌,卻一無所得,心道還是下了屋頂再說。(未完待續)
ps:天氣驟寒,望書友們極時添衣!
第七十四回 車到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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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茶的時間,林西爬到屋角,對面直著一棵梧桐樹,目視一下距離,躍一躍應該能夠著。
林西也未多想,躍身一跳,卻不知冬日樹枝枯松,易折,只聽得咔嚓一聲,身形已往下墜落。尚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人已落入一懷中。
林西不用睜眼,也知道此人是誰。
她靈敏地掙扎落地,抱拳冷笑道:“多謝公子掐著時辰去而復返,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林西眼波輕動,臉色忽變,眼睛似看到了什麼用力一瞪。
大塊頭回過身去瞧,空無一人,心知上當,再回首時,眼前的小丫頭已消失不見,啞然一笑:“功夫蹩腳,跑得倒快。”
說罷,幾個翻身,人已躍出高府院牆。
大塊頭一氣跑出幾里,行至一座小宅子,翻牆而入,人剛落地,已有兩人圍上來。
“公子,宮中有變!老爺讓你速速回去,萬不能再耽誤了。”
“備馬,我馬上出發。對了,去查了下高府可有個姓林的姑娘。”
……
林西悄無聲息地回了屋。今日表少爺沒有回府,荷花姑娘守著正屋,房裡沒有人。
她默默地換下黑衣,妥貼地收到包袱裡,坐在床沿喝了一盞熱茶,緩緩心神,把事情前後細細思了一遍,隨即倒床就睡。
這一夜。林西睡得極不安穩。
……
久雨必晴,午後的陽光斜照進窗戶,窗臺上水仙開得正盛。幽幽散著香味。
“小姐,小姐?”臘梅輕輕喚道。
“啊,什麼事?”高鳶尾緩過神,茫然問道。
臘梅把手爐塞到小姐手裡,笑道:“小姐,二小姐都已經走了!”
“二姐走了?”
高鳶尾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微卷。掩下了所有的心事愁緒。
臘梅擔憂地看了小姐一眼。自打大小姐與崔家表少爺定婚的訊息傳出來後,小姐便有些魂不守舍。茶飯不思。臘梅微微地嘆了口氣。
也難怪,府中三位小姐同歲,大小姐由夫人作主,婚事早早地定下來。且定的是崔家,表少爺又是這般丰神俊秀的人物,這讓府裡其它三位小姐如何能不羨慕?若不然,剛剛二小姐那一通牙酸的話,又從何而來?
臘梅想了想,笑道:“小姐,船到橋頭自然直。二小姐胡言亂語,小姐不聽也罷。”
高鳶尾面上一白,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二姐那一番話。倒也並非胡言亂語。府裡四位姑娘,三位少爺,夫人雖說表面上一視同仁。心裡難免分個高下。大哥,大姐是夫人身上掉下的肉,夫人私底下自然要偏心三分。二哥,二姐有朱姨娘作主,朱家又是官宦之家,婚嫁也不會差;三哥。四妹有何姨娘在,何姨娘雖說被禁了足。至少還有個何家可依靠。獨獨我……”
說到這裡,似有一把無形的尖錐,直直地插入了高鳶尾的心口。再過一年她便十四了,按理也該論起婚嫁,偏偏這個時候夫人病了……她哽咽著說不下去。
臘梅眼眶一紅,忙勸道:“小姐別急,夫人對小姐一向親厚,不會不管小姐的事情的。”
“臘梅,母親的樣子,你也見到了,能不能撐到那一天,還不好說……再說,我這個身份,怎麼能跟大姐比!”
高鳶尾微微顫抖的睫毛有些溼潤。
臘梅一聽這話,有些著急,忙道:“高府四位姑娘,就數小姐長得最好。琴棋書畫,顏容德工也是小姐裡最出眾的,依奴婢看,小姐除了身份上沾個庶字外,旁的哪點比不上大小姐?”
“臘梅,我若只是個庶出倒也罷了,偏連個兄弟,孃家也沒有。別說是大小姐,其它姐妹,我比得過哪一個?”
高鳶尾一改往日沉穩內斂,言辭鋒芒逼人。
“小姐?”
臘梅被睹得嚴嚴實實,半天說不出話來。
高鳶尾淡淡一笑:“你也不必勸我,都說人各有命,往常我還不信,總以為琴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