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被他這一通汙言穢語的葷話氣得心口發悶,雖則正在爭吵之中,可她仍舊擔心著他的身體,並不想輕易就叫他得逞了。
但是在他手下,她從來沒有什麼反抗拒絕的權力。
他要,她就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在床笫之上索取掠奪。
婠婠渾身纖細軟白,在他手下柔弱地幾乎像是一隻剛剛出生的羊羔兒,只消他隨意騰出一隻手來就能將她馴服在榻上。
比她身子膚色深了數倍的男子身軀覆壓上來,健碩的軀體將她整個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下。
如同猛虎擒獲了一隻屬於自己的獵物,甚至還不必亮出自己毛茸茸虎爪之中的尖利,只是用這隻虎爪隨手按在她身上,那小羊羔就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了。
恰如此刻被日頭曬黑了不少的粗糲大掌肆意地遊移在她身上,婠婠細聲地哭著,抽泣得格外可憐。
“晏珽宗!你是不是真的瘋——”
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然那最後一個字她最終沒有能說出口,就被迫嚥下了自己的喉嚨。
中軍帳的隔音效果雖然和其他營帳比起來要好了不少,但是仍然並不是十分的管用,因為到底只是幾層布搭的帳篷而已。
等他真的得逞了,婠婠最終也柔婉順服了下來,終於不再想著如何反抗了。
她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發出的動靜更小一些、更小一些。
她可不是晏珽宗那樣沒臉沒皮的人,她還是要臉面的。
但是總歸也不是怎麼管用就是了。
中軍帳內的那張行軍床大力搖晃著,許久許久都不曾停下來。
婠婠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搖曳著,瑩潤的可憐眼淚全都落到枕頭上去了。
大約聽得裡頭的動靜,萃瀾在帳外也是連連搖頭,她就知道,皇帝若是真的鐵了心的要幸皇后,那誰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
只盼著這一場歡愛之後,皇帝的心情舒緩一些,可以不用這麼瘋下去了。
兩人都是許久許久沒有同房過了,皇帝從身到心都是被憋得很了,需求也是格外急切。
鹿血酒的酒氣也縈繞在婠婠周身,似乎將她都給灌醉了。
而婠婠更是同樣很久不曾承受過,現在應付他也有些艱難。
外頭忽然下了一場急切的暴雨。
勞累征戰了半個多月的魏軍將士們心下都有些鬆快,因為這裡的水源不易得,所以在得到將軍們的許可之後,許多士卒都跑到暴雨之下歡呼,用雨水來沖刷自己身上的血汙和塵土。
雖然知道中軍帳裡頭的皇帝正在辦事,但因事情要緊,萃瀾還是不得不過來請示了一句,問皇帝是否要應準士卒們的這場歡呼。
帳內的皇帝頓了頓,調整了下呼吸,然後才揚聲對著帳外的萃瀾說“可”。
又道,“突厥王廷那裡收繳了不少的酒水,也全都拿出去,賜予將士們共飲。肉乾之類的,也都分了。還有那些牲畜,想吃就宰罷。仗都打完了,沒有繼續拘著不給人痛快的道理。”
萃瀾領命後連忙退下了。
皇帝似乎現在心情很好,又隔著帳子將她叫了回來:“孤還得了兩張突厥的狐皮子,只是顏色略老些,不合皇后的身,姑姑拿去與你妹妹制兩件氅衣,你們冬日穿吧。”
“哎!”
她又應了聲,眼中已蓄了淚。
*
帳內也是一片與外頭相同的狂風暴雨。
全都傾瀉在婠婠一個人的身上。
打發走了萃瀾之後,晏珽宗又湊到婠婠跟前,與她調笑:“仗都打完了,沒有繼續拘著不給人痛快的道理。皇后你說是不是?你就非要這麼傲氣,不肯好好受用一場?”
外頭盡是歡呼喧鬧的聲音,皇帝讓婠婠可以略微放鬆些,該叫就叫出來,他聽了心裡舒爽。
婠婠的衣衫被他剝盡,但他卻只是解了腰帶,身上的衣裳都還是完好的。
她猜到是因為什麼,更忍不住想罵他。
“你、你身上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是不是還沒止住血?”
不願意脫衣裳,不就是怕她看見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和見血的紗布麼?
晏珽宗沒再回答婠婠的這個問題。
一副只想死在她身上的架勢。
因為同房之前兩人爭吵了一番,又夾著婠婠假孕的那件事,皇帝心中不快,動作也不免過分強勢和有些粗暴蠻橫了。
婠婠在他身下酥軟了滿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