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際,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聽到這樣的話的。
何況皇帝現在本就處在戰後——且戰勝的極端暴虐亢奮之中,又因為方才沐浴後還飲了鹿血,體內熱氣躁鬱結,渾身的血液都似乎要沸騰起來了。
他現在最期待看到的是婠婠對他的柔順與婉轉承迎,希望她可以乖順地伏在自己膝上,或者躺在自己懷裡,聲聲柔婉地訴說著她對他的牽掛與惦念,而不是這樣冷著臉訓斥他不該吃什麼喝什麼。
皇帝心中惱怒,說話也不免重了幾分:
“我上次就告訴你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自是無礙!不過喝了兩盞酒而已,你何必每次都要這般揪著不放!”
婠婠氣得側首不想看他,髮間的那支金步搖流蘇晃得更加厲害:
“那是因為我在心裡把自己當做你的妻子!這是我身為妻子應盡的責任,我合該這樣說,否則我若不說,誰還敢說你!他們都跟著你胡鬧,你要喝鹿血他們就去為你將這傷身的東西弄來!”
傷身麼?
晏珽宗並不這麼覺得。
他只覺得這東西確實還是有幾分作用的,在他本該傷重在床休養的時候,這東西可以重新維持他的體力,讓他感到無比的精神抖擻。
他欺身上前,將婠婠推倒在床上,伸手就要去抽她腰間的裙帶:
“妻子應盡的責任是為丈夫生兒育女、笫榻承歡,你如今除了生下聿兒之外,又做到哪點了?女兒呢?我的女兒呢?”
婠婠呼吸一窒,臉色頓時有些白了:“所以陛下反而是對臣妾不滿了?臣妾真的有錯?”
腰間繫帶被人抽下,大片雪豔的肌膚暴露在他面前。
“你自然有錯。婠婠,你欠我一個女兒。”
“你心知我那樣想要一個女兒,我今歲過生辰的時候才和你說過我想要女兒,結果你卻以此為來騙我……”
外衫被剝下後,他又將手伸到婠婠那抹胸袔子的繫帶上去,動作已然是急切到片刻都不能等待了。
婠婠還想撲騰,那人寬厚的大掌就撈著她的纖腰,將她在榻上翻了個身,迫她跪趴在榻上。
帶著薄繭的粗糙大掌貼合在她腰間最瑩潤細膩的肌膚上,激得婠婠一陣戰慄。
皇帝又拔下她髮間的釵與步搖,放下婠婠絲緞般的長髮。
他執起那步搖晃了晃,而後又丟到了榻上。
“你也知道當日我贈你這步搖、是盼著和你有兒女雙全之意。今日你既重新將它帶出來了……”
皇帝一面解著自己的腰帶,一面壓在她的身上輕笑,
“我還當你自己找肏呢。”
婠婠瞪大了眼睛轉身看他。
皇帝卻不以為意,“你為了騙我,不是吃了好一陣的坐胎藥麼?正好今日我試試它藥效如何,能不能——”
“——即發即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