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瞎也不傻!旁人看不出來,可我知道,他們口口聲聲說的我的妹妹分明同您就是一個人!”
婠婠微微側首望向小池裡的鯉魚:“是。所以你還想和我說些什麼?”
陶霖知愴然大笑,連連退後數步,而後一下跪到在了地上幾乎不能起身:
“殿下覺得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呢?回京之後,我的父親警告我最好在心裡忘了同殿下的婚事,他說殿下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肖想惦記的,故而我不免想知道,究竟什麼樣的人才配得到您呢?”
他大約知道了這些見不得檯面的事情中的苟且。
“我父親做了這些年的國舅還不夠,還想去當國丈!那我想再問殿下最後一句,您做了這些年的帝姬,可有厭煩了,想去換個中宮娘娘來噹噹?”
婠婠回頭同他直視,眸中淚光微閃:“本宮沒有……”
原來他在心裡這樣想她!
婠婠想哭卻又感到一陣欲哭無淚,陶侯爺沒有錯、在一開始他從沒有貪得無厭索求些什麼國丈之榮;她更沒有為了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榮華富貴而背棄他們的婚約,明明這一切都是晏珽宗的錯。
可現在在陶霖知的心裡,他們卻成了惡人。
陶霖知被她的淚光給刺痛了,小聲開口喚了她一句:“殿下!”
婠婠想也不想地起身越過他、欲拂袖而去。他在婠婠同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猛地從她身後緊緊抱住了她。
她的身段輕盈地如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單薄的翅膀美則美矣、然而好像被人輕輕一碰就會破碎。將婠婠抱入懷中的一瞬間,陶霖知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又在貼身聞到她淡淡的體香時沸騰火熱起來。
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婠婠並未掙脫他、也未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只是由著他死死摟住了自己。
他膽子漸大了起來,俯首輕柔地吻在了婠婠的額間。
“殿下,我真的……真的不願放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