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織內秀,但是這個外表真的沒有多少競爭力。也不是說長得醜,頂多算清秀佳人,放進選秀的那些女子當中,直接就泯滅於眾人。
花如織微微一笑:“便是選不中……又如何?”花如絲愣了一下,隨即皺了皺鼻子:“呸,你自然不用愁,左右都趁你心意……不成,我還是要拉上二姐姐一把。”花如織細聲細氣地說:“那四妹妹就先謝過二位姐姐了。”
花如絲輕哼了一聲:“漁翁得利,開心了?”“都是自家姐妹,不分你我。”花如織這話說的,連兩個在一邊裝聾作啞的丫鬟都打了個寒顫。
被噁心的。
一路上行人不多,車速也不慢,很快眾人便到了白馬寺。花容真下馬車的時候,腿都有些發軟。芍藥把準備好的帷帽給她帶上,扶著花容真小聲道:“姑娘忍著些,馬上便要到了。”“……方才在馬車上你就是這般說的,”花容真小小的抱怨著,“幸好這白馬寺不在山上。”
芍藥忍著笑,半扶半拉著花容真,跟在柳夫人後頭。柳夫人察覺到了花容真的不適,吩咐一邊的張嬤嬤:“去,扶著二姑娘,看她那個丫鬟也身嬌體弱的。”
張嬤嬤便去扶住了花容真,花容真有些不好意思,推脫道:“就不勞煩張嬤嬤了吧。”“二姑娘不用同我客氣,”張嬤嬤表現的和柳夫人一毛一樣,“這路還挺遠,我扶著姑娘,姑娘也好走一些。”
花容真淚流滿面——可我現在看起來就像被你們兩個夾著一樣,我就是暈車啊!這樣子搞得像我有隱疾似的。
不過她也拗不過,只能在左右兩大護法的攙扶下,進了白馬寺。花如絲和花如織走在一起,看著前面的花容真,很是有些幸災樂禍。
進了白馬寺,柳夫人帶著她們先去上香。花容真走了一會兒,腳底下也不再軟綿綿的,恢復了幾分力氣,不再要哼哈二將扶著。一行人進了大殿,花容真抬眼看著端坐在上的觀音金像,微嘆了口氣,在柳夫人旁邊虔誠地跪了下來——菩薩,既然能讓我重活一世,那這輩子,和上輩子應該不會一樣吧?
謝必安蹲在隱蔽處,觀察著這個被廠督重點指出來的花家大小姐,看來看去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女人……呃,確實挺漂亮的,只是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倒像是個短命的……
花容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誰在背後說她壞話?“好了,你們上過香了,去那邊求籤文去吧,”柳夫人先磕完了頭,擺出一副我懂你們的樣子,揮了揮手,“容真,看著你兩個妹妹,她們年紀小些,別叫她們亂跑沒了。”
花容真笑眯眯地應了下來,便帶著花如絲花如織還有一群僕婦們,去到偏殿求籤文了。柳夫人則又重新在菩薩面前跪了下來,心裡默唸禱告著什麼。
花容真出了大殿,深深地吸了口氣:“殿裡香火燻燎的很,一時間有些透不過氣。”“二姐姐身子還弱著,回去還得好好養養。”花如絲說道。花容真瞥了她一眼:“來的時候有些暈車罷了,不說這些,三妹妹,等會子求籤,你想要個什麼籤文?”
花如絲笑道:“要我說啊,就要個闔家歡樂的籤文。”“只要不是下籤就行。”花如織見花容真看向她,連忙說道。花容真點點頭:“我倒想要個前程的籤文……到了。”
前程?花如絲心裡有些疑惑,沒能來得及問,就被花容真拉著一起到了籤筒前面。花如絲花如織先抽了籤,急急地去找那解籤的和尚了。花容真在她們後面抽了一支,慢悠悠地跟著。她看到籤文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還真和上輩子不一樣。
上一世的時候,那籤文上寫著“人生南北多歧路,將相神仙,也要凡人做。”是個中上籤,意思真的十分的明顯,後頭她可不就真的進了宮當了貴妃,當時她還覺得這籤文靈驗的很。
這一世,籤文則寫著“臨歧方教誨,所貴和六姻。”卻是個上上籤。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婚事還是很麻煩嗎?那為什麼還是上上籤?花容真撇撇嘴——哥哥也是,就不能夠弄個正常點的籤文嘛,這個看著有點晦氣啊。
那廂花如絲和花如織的籤文已經解出來了,花如絲是一支中籤“薄薄酒;勝茶湯。漉漉衣;勝無裳。”解籤的和尚說:“女施主一生或有坎坷,然晚年順遂安詳。”花如絲噘著嘴:“晚年順遂……聽著不像好話啊。”
解籤的大和尚脾氣蠻好,笑笑道:“且看女施主自身如何了。正如這籤文所說,薄酒勝茶湯,崎嶇是否崎嶇,要看如何對待。”“你這和尚,么蛾子甚多,”花如絲輕哼了一聲,“如織,你來。”
花如織卻是一隻上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