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兒,再多的話也不好說的,遂只是送了她們母女一段,快至宮門時止住,遠遠的瞧得她們上了馬車後,方折回了值房去。
幾人都不知道,明貞帝到底還是看到了簡潯。
簡沫如今再是後宮第一人,要召見外命婦,尤其是自己已無名有實的孃家人,也得徵得明貞帝的同意,至少得事先知會他一聲才成。
如此一來,明貞帝本已因焦頭爛額一刻也不得清閒,早將簡潯忘到了腦後去的,如今又想起來了,想起來便立時覺得心癢難耐了,以前他只是親王,奈何不得她也就罷了,如今卻是天下至尊的皇上了,她哪還敢再違逆他的意思?
說來她前幾年就是個美人胚子了,如今又大了兩歲,必定出落得越發超逸了,別說如今了,便是以前他後宮佳麗三千時,只怕也找不出品貌能出其右者之輩,要是能將她納進自己的後宮,該有多好?
可再一想到簡潯與自己如今的重臣宇文修是有婚約的,並且二人不日就要大婚了,他又猶豫了,美人兒是不易得,忠心耿耿的良將卻更難求,若先前在山海關時,沒有宇文修的以身犯險扭轉乾坤,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收復盛京時,他也是捨身忘己,比誰都勇猛……這樣的得力重臣,他若奪了他的妻室,豈不是自斷臂膀,讓宇文修寒心,也讓其他臣工寒心嗎?
明貞帝只得忍痛打消了心裡那見不得人的念頭。
只是打消念頭歸打消念頭,得不到的終究是最好的,明貞帝方才還是忍不住扔下滿御案的奏摺,進了後宮,想著也許簡潯並沒有出挑得如他想象的那般漂亮出眾呢?那他便能徹底死心了。
誰知道用了點小心計,自己帶著個貼身太監在簡沫宮室的後門只遠遠看了簡潯一眼,明貞帝那見不得人的念頭便反倒更強烈了,那樣冷豔高貴,氣度過人的美人兒,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出挑幾分,就該是他的人才對啊!
他的貼身太監十分的會察言觀色,又知道得更多,見他滿臉的痴迷,忙道:“皇上,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最好的一切,不管是東西,還是人,都該是您的才對,可到底宇文大人是您的左膀右臂,您也不能只讓馬兒跑,卻不能讓馬兒吃草……依奴才說,您完全可以等簡大小姐與宇文大人大婚後,借雲妃娘娘的名義,時常召了簡大小姐入宮來,屆時您不就可以心想事成了?奴才雖早算不得男人了,卻也知道男人最喜歡的,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長期擺在觸手可及地方的東西,又哪及得上偷來的香啊?”
說得明貞帝笑了起來:“倒是沒想到,你個沒根的東西,說起這些來倒是頭頭是道,你多早晚淨的身呢?十二?那也應當可以用了,朕十一歲時就能用了,莫不是你淨身前就已試過了?得虧你這腌臢貨沒了根進了宮,若是一直在外面,還不定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兒要遭你的殃呢。”
貼身太監忙賠笑道:“奴才小時候家裡窮,吃不飽穿不暖的,進宮時說是十二歲,瞧著跟別人家七八歲的孩子身量差不多,何況皇上乃真命天子,龍馬精神,更是奴才不敢比的了,奴才不過是看得多些罷了……”
主僕兩個說著些亂七八糟的渾話,倒是暫時打消了明貞帝要胡作非為的念頭。
平氏與簡潯上了馬車後,才發現早已汗透重衣了,本就是大熱的天兒,來回走了那麼大一段路,末了還受了驚嚇,能不弄得滿身都是汗嗎?
待馬車一啟動,便接過留在車上的丫頭遞上的溫茶,吃了起來,待歇了一陣,稍稍涼爽了些後,才敢把冰釜旋開,漸漸越發涼爽了。
平氏方籲出一口氣,道:“總算是有驚無險了,下次再要進宮,就只我一個人去,無論如何再不帶你了。”
簡潯蹙了蹙眉,道:“連宗室都出了太后的孝期,後宮又的確太空了些,只怕很快皇上就要另立皇后,後宮也要充掖起來了,以後雲妃娘娘不再是後宮第一人,自然也就不能想召誰入宮,就能召誰入宮了。”
而且簡沫為了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母子的利益,必定得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不停的鬥鬥鬥,又哪還顧得上召見她們,只盼她以後能護得住自己和她的孩子,好歹將來能真有福氣在後頭罷。
母女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兒,總算趕在交未時前,回了崇安侯府。
卻是都累得不輕,給簡君安報過平安無事,讓他放心後,便各自回房更衣梳洗,草草用了午膳,倒頭便睡。
到申時起來,簡潯才總算是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瑞雨便捧了簡沫給她添妝的那個匣子來,有些不安的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