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罷。”
兩個人說著話兒,很快回了家,整好在二門處遇上來給平雋看腿的大夫出來,簡潯因忙隔著車簾問道:“怎麼樣,我表哥的腿可已大愈了?以後能騎馬打仗,行動自如嗎?”
這一路上平雋都說自己無事,他的腿也的確消了腫褪了淤青,看起來與常人並無二致了,但沒聽到專業的大夫證明他的確已大好了之前,簡潯是萬萬不能放心的。
所幸大夫的回答與平雋的說法差不多:“那位公子的腿傷已在癒合了,雖暫時還不能騎馬打仗,因身體底子極好,再過十天半個月的,應當就無礙了。”
簡潯這才鬆了一口氣,回屋後梳洗一番,去了客院看平雋。
平雋正看輿圖,也不知道一路顛簸,他是怎麼將這輿圖完好無損帶過來的,瞧得簡潯進來,笑道:“聽說表妹出門去了,我正打算使人去瞧瞧表妹回來了沒,沒想到表妹就過來了,表妹請坐。”
簡潯依言坐了,道:“方才回來遇上了來給表哥看腿的大夫,說是表哥的腿傷已在癒合,再過十天半個月的,就無礙了,我總算可以放心了,就是表哥仍不能騎馬,不然明兒就別走了,再待幾日罷?”
平雋笑道:“我早說了我沒事的嗎,路上都快慢得不像趕路,像是遊山玩水了,怎麼可能不好?至於不能騎馬,坐車也是一樣,各路總兵雖都齊聚京畿了,卻以群龍無首為由,誰都不肯挑頭先出兵,不把山海關之困解了,讓皇上早日回京,只怕他們就能一直這樣混下去……我雖不才,不敢說自己去了山海關就能改變什麼,好歹也能盡一點綿薄之力,所以明日一早我就出發,風雨無阻,還請表妹不要再說了。”
他這般堅定,簡潯還能再說什麼,笑道:“那我只能祝表哥一路順風,馬到成功了。”本想讓他替自己帶封信給宇文修的,又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才好。
倒是平雋先提了這事兒:“表妹可有書信或是其他東西要帶給子羽的,我親自送信,可比其他任何人都穩妥,這樣的機會,走過路過,你可千萬別錯過。”
君子有成人之美嘛,當不了小人,那他只能繼續君子下去了,何況他對錶妹的用心,可能的確及不上宇文修,至少他就沒做到任何事都替表妹想在前頭,做在前頭。
說得簡潯笑了起來,他這般坦蕩,她再扭捏就真是著相了,遂點頭道:“自然有要帶的,只是要給表哥添麻煩了,我晚些時候再送過來啊。”
回去後果然給宇文修寫了一封信,不好寫得太長太厚,情話便沒怎麼寫,寫得最多的便是讓宇文修務必保護好自己,她和宇文倩還有其他親人們,都等著他平安歸來,至於他們這一路上的艱辛,秉承“報喜不報憂”的原則,自是一筆帶過即可。
又收拾了一包東西,宇文倩也收拾了一包,一齊送到了平雋的馬車上,次日一早,大家夥兒再一起送走了平雋和他的親衛們,整個宅子一下子空了一半。
但簡潯與宇文倩卻並沒有因此閒下來,因為薊州總兵莊夫人知道二人來了薊州的訊息,很快打發人送了帖子來,邀請二人明日過府賞花,還送了兩張羊毛的地毯和幾筐新鮮的果子來,那羊毛地毯倒也罷了,在薊州這樣靠近遊牧民族的邊關城池,再是荒年都不會缺,相較之下,那幾筐果子才是真正難得的禮物,也足見莊夫人的誠意了。
連著在外奔波漂泊了一個多月近兩月,簡潯與宇文倩都累得很,心情也沉重的很,哪有心情去參加那勞什子的賞花宴,去應酬莊夫人並這薊州總兵府的其他夫人們,——既是賞花宴,總不能客人只有她們兩個,尤其宇文倩還帶著孝。
可莊夫人是宇文修直屬上峰莊總兵的夫人,據管家說來,素日又對宇文修很是照顧,於情於理,二人都不能拒絕了她的邀約,還是那樣誠意十足的邀約,只能忙忙備了幾樣回禮,厚賞了來送帖子的人,與其說定明日務必到訪後,將人打發了。
宇文倩這才與簡潯道:“還想著咱們一行輕車簡從的,不至引人注意呢,沒想到這麼快總兵夫人的帖子就來了,也不知道這位莊夫人,會不會跟之前的李夫人一樣,嘴上甜如蜜,笑裡卻藏著刀?”
說著,猛地想起一件事,忙叫人傳了管家來,問道:“莊總兵家裡都有些什麼人,莊夫人有未出嫁的女兒嗎?”
若莊夫人也跟李夫人似的有女兒,不是她自誇,以她弟弟的品貌,爛桃花真不是他不想要,就能沒有的,但她弟弟對著潯妹妹以外的女子,向來都是不假辭色的,指不定無意得罪了人嬌滴滴的小姐,讓人因愛生恨了也不知道,那她和潯妹妹,尤其是潯妹妹明兒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