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成現成的出氣筒了?
管家忙笑道:“莊夫人自家生了三個兒子,所以莊總兵向來都十分愛重莊夫人,除了三個兒子,膝下不過兩個庶女罷了,大的早就出嫁了,小的才只有八九歲,因為莊夫人兒子都大了,又還沒孫女兒,所以養在自己屋裡,不過聽說那位二小姐十分的好相處。”
宇文倩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莊總兵家的爛桃花就好,雖然她是宗室縣主,莊夫人便誥命等級比她高,見了她也只有行禮的,她到底得為弟弟的前程考慮,至於其他人家的爛桃花,那就更不必在意了。
簡潯待她打發了管家,才笑了起來:“倩姐姐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
宇文倩心有慼慼焉:“可不是,平子清不就是因為這樣的破事兒,才在宣同總兵府待不下去的嗎,薊州雖苦寒了些,到底短時間內還是安全的,我可不想弟弟也半道改弦易轍。”
次日,簡潯與宇文倩起身用過早膳後,妝扮一番,便坐車去往了總兵府。
簡潯是一身茜紅色折枝花褙子,天水碧挑線裙子,宇文倩則是一身薑黃色纏枝蓮褙子,月白色挑線裙子,二人的衣裙都只有七八成新,但在薊州這樣的地方,已經很能看了,何況她們的頭面首飾都精緻不凡,又為二人增色不少。
只之前忙著趕路,二人都沒帶胭脂水粉,到了薊州後,一時又買不到好的,便都沒化妝,好在二人都天生麗質,不化妝同樣膚光似雪,光彩照人,看在旁人眼裡,不至有任何失禮之處。
莊夫人早帶著人迎在自家大門處了,光簡潯一人,她自不必親自出來迎客,可同行的還有宇文倩這個宗室縣主,她就不能不出來了,好在兩家隔得實在不遠,接到訊息那邊已經出發了,到莊夫人領著人迎到門外,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不到,簡潯與宇文倩的馬車便不疾不徐的駛了過來。
跟著莊夫人出來迎客的總兵府的官眷們立刻都翹首以盼起來。
薊州苦寒,別說嬌貴的花種,諸如牡丹茶花之類的了,連尋常的花種,在這裡大多都不能存活,一年下來,也就冬日可以賞賞臘梅花兒,如今卻還遠不到賞臘梅的時候。
是以今日受邀來賞花的官眷們都知道,總兵夫人請大家賞花是假,宴請新來薊州的惠安縣主和宇文將軍未來的妻子才是真。
對宇文倩這個宗室縣主,她們當然是好奇的,似這樣來自盛京的頂級貴女,她們中大半此生都沒見過,自然想趁此機會開開眼界,也想看看宇文將軍的姐姐,是不是跟他生得一樣好看。
但眾人更好奇的,還是簡潯這個宇文修的未婚妻,薊州城內誰不知道宇文將軍長得就跟天神一樣,但凡見過他的人,都會忍不住感嘆一句‘世上竟有這般英俊的男子’,別說薊州城內了,聽說臨近幾個城鎮,想嫁給他的小姑娘都不計其數,聽說其中還不乏高門貴女,可愣是不見宇文將軍心動,直到前番宇文將軍回來,說是已在盛京定了親,當時她們自家的小姑子還有女兒們,還曾偷偷哭溼過枕帕呢。
所以如今有親眼目睹宇文將軍未婚妻的機會了,眾官眷自然不肯錯過,都想看一看,這位“搶”走了全薊州所有待嫁女子心上人的幸運兒,到底是何方神聖,與宇文將軍是天造地設呢,還是巧夫伴拙婦呢?
簡潯與宇文倩在車上遠遠見得一名貴婦被人眾星捧月般簇擁著立在門口,便知道對方必定是莊夫人了,所以待馬車一停穩,二人便由丫鬟扶著下了車,笑著上前給莊夫人行禮:“夫人是長輩,隨便打發個人出來引了我們姐妹進去便是,如何能勞動夫人親自來迎,實在是折殺我們姐妹了。”
早被莊夫人一手一個攙了起來,因見宇文倩與宇文修生得有五六分相似,自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身份,笑道:“縣主如此說,才真是折殺我了,您大駕光臨,依禮我家老爺都該親自出來迎接的,偏我家老爺出征在外,少不得只能由我代勞了。”
與宇文倩寒暄完了,才看向簡潯,眼裡立時閃過驚豔的光:“這便是簡大小姐,子羽未過門的妻子罷?可真是漂亮得讓我都不知道該誇什麼才好了!”
後面眾官眷也是滿臉的驚豔,繼而便恍然了,難怪本地的小姐姑娘們宇文將軍一個都看不上,一個個兒長得還沒他好看,他娶回去做什麼?自然要娶個與自己品貌相當,家世也相當的才是,話說回來,宇文將軍可不僅僅只是他們薊州一帶絕無僅有的少年將軍,還是宗室王爺的嫡長子,將來指不定也要做王爺的人,當然要娶個真正的高門貴女才是。
莊夫人給宇文倩和簡潯介紹過副總兵夫人、守備夫人、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