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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蒼的喜筵上,我恰好與安遠侯柳王旬還有她的女兒柳鳴鳳同桌,向擎蒼前來敬酒時,柳鳴鳳的表現極不尋常,她將一整杯酒全灑到了桌上,還十分哀怨地對向擎蒼說,怎能喝得下他的喜酒。”

“哦?”嘉靖猛然想起當時為向擎蒼指婚時,他失常的神態,“他二人有私情嗎?”

朱秀貞忙道:“那倒沒有。柳鳴鳳一直對向擎蒼糾纏不休,我在宮外居住,也聽到不少傳聞,但是向擎蒼總躲著不見她。據說不少王公貴族想把千金許配給向擎蒼,也都被婉拒了。他想要的是知音、知己,而不僅僅是一個妻子。”

“知音?知己?”嘉靖冷嗤道,“真是可笑,娶妻自然講究門當戶對,至於什麼知音、知己,若是看上了,將來納為妾室不就行了。沒想到,向擎蒼是這麼個死腦筋,不過死腦筋也有好處,少了那些個花花腸子”。

朱秀貞順勢接道:“我也覺得向擎蒼性情耿直,光明磊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濫殺無辜,就算新娘子不合他的心意,也不至於痛下殺手吧。他肯定是遭人陷害,沒準就是那個柳鳴鳳,因愛生恨……”

昌芳的通傳打斷了朱秀貞未說完的話,“皇上,陸指揮使帶著安遠侯家的千金柳鳴鳳,求見皇上”。

朱秀貞驚得瞪起眼睛,“我剛說到柳鳴鳳,怎麼她就來了”。

嘉靖冷冷道:“昌芳,你帶陸炳進來。至於柳鳴鳳,朕不想見她。”

昌芳領命下去了,不一會兒陸炳走了進來,跪地拜見嘉靖和永淳公主。

“你怎麼把那柳鳴鳳帶來了,皇宮禁地,豈是可以隨便亂闖的”,嘉靖明顯不悅。

陸炳陪著小心道:“柳鳴鳳再三向微臣懇求,說她有重要的事情必須面見皇上,是關於發生在向府的命案,一刻都拖延不得。微臣見事關重大,只得擅自作主先將她帶來,再請示皇上。”

嘉靖一聽說“向府命案”,眼神立即變得銳利。朱秀貞插話道:“皇兄,還是見見吧,柳鳴鳳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才敢貿然覲見。”

嘉靖思忖了一陣子,用眼神示意昌芳傳喚柳鳴鳳。又對朱秀貞道:“小妹,你先回去吧。”

朱秀貞與昌芳和柳鳴鳳擦肩而過,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悄悄挨近低垂的幕簾,側耳傾聽裡頭的談話。

嘉靖淡淡地掃了跪在面前的柳鳴鳳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是什麼樣的事情如此重要?”

柳鳴鳳仰頭迎視嘉靖的目光,鎮定自若,“臣女自知行為不檢點,令爹爹蒙羞,原本難以啟齒,但臣女不願因自己的過錯而連累了向僉事含冤受屈,故決定向皇上坦白一切”。

嘉靖不著痕跡地問道:“你有何過錯,且說來聽聽。”

柳鳴鳳稍稍理了思緒,才開口回答:“臣女對向僉事愛慕很深,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眼看向僉事與嚴小姐結為百年之好,臣女心中不甘。那天晚上臣女一直躲在洞房外的暗處,待喜娘等人離開後,臣女上前敲門,向僉事被驚動,出了洞房。臣女以死相威脅,要求向僉事陪臣女到郊外的竹林中對飲幾杯女兒紅。”她微吐了一口氣,才又繼續說道:“臣女並無他意,只是……只是嫉妒新娘子,想讓她獨守空房一陣子。向僉事迫於無奈,只得答應。在竹林中對飲了一陣子,向僉事正準備離開時,我們忽然被不尋常的響聲驚動,四下搜尋卻並未發現異常,後來回到小桌前各自喝下最後那杯酒後,臣女忽覺頭暈得厲害,迷糊中見向僉事也趴在了桌子上。”

“後來呢?”嘉靖的神情越來越專注。

“臣女一直到清晨才醒來,向僉事早已不見了蹤影,後來臣女就聽說,向僉事出事了”,柳鳴鳳面無懼色。

嘉靖凌厲的眼神直射柳鳴鳳,“向擎蒼和嚴清秋是由朕賜婚的,你竟敢脅迫向擎蒼丟下新娘子去陪你喝酒,你可知道自己犯下的是重罪?”

柳鳴鳳一臉堅毅之色,“臣女自知罪不可恕,甘願領受任何責罰”。

嘉靖瞪視著柳鳴鳳,好半晌,忽然輕笑一聲,“真是虎父無犬女,勇氣可嘉。看在你能夠主動向朕坦白認錯的份上,就將你軟禁在侯府中三個月,好生面壁思過,朕會派人看守,三個月內不得離開侯府房間半步”。

“謝皇上開恩”,柳鳴鳳施施然叩首。

柳鳴鳳被帶走後,陸炳藉機將自己與朱嵐岫在命案現場發現龍鳳喜燭被人動了手腳,以及因向擎蒼所提及的香味而對嚴清秋產生懷疑等一一細陳,除了向擎蒼那個神秘的師父雲姑暫且不提。

“你們懷疑,嚴清秋也是白槿教的人?那麼嚴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