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屍身還是熱的,剛死去不久。
張涵嚇傻了,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怎麼會這樣?我一直在門外守著的,絕對沒有離開過半步,而且她剛剛還和我說話的”。
“先別急,弄清楚死因再說”,向擎蒼道。
“我去請仵作來驗屍吧”,張涵正要起身,卻聽向擎蒼道:“不用了,是‘見血封喉’,和顏如玉的死因一樣。”
張涵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向擎蒼指著謝瑤琴額頭上一處溢血的細微傷口道:“你看,這像是針扎留下的傷痕,我想兇手是將毒液塗在針上,刺入謝瑤琴的額頭。”
“可為什麼沒有聽到慘叫聲?”張涵不解。
向擎蒼道:“顏如玉背後的傷口只是撓破了皮,加上那些木槿花泡在水裡,毒液無法立即進入到血液中,毒性發作略遲,所以她才會痛苦慘叫。而毒針刺破謝瑤琴的額頭時,毒液同時接觸到了血,她根本已無力發出任何聲音了。”
向擎蒼說著,留意到謝瑤琴右手拳頭緊握,似乎拽著什麼東西。他將她的手鬆開來,裡頭是一隻珍珠耳環。繼而將目光投向謝瑤琴的耳垂,兩邊的耳洞很明顯,卻沒有佩戴耳環。
向擎蒼緊盯著那隻珍珠耳環,“謝瑤琴可是因為發現了什麼秘密而被滅口?她臨死前想用這隻珍珠耳環向我暗示什麼嗎?”
腦子飛快的轉了幾轉後,向擎蒼起身,“張涵,快找找另一隻耳環是否在這個屋子裡”。
二人四處尋找,很快就發現,謝瑤琴的梳妝檯上擺放著一本《詩詞選集》,另一隻珍珠耳環就擱在書本上。
“大人,難不成這謝瑤琴一邊梳妝,還一邊看著《詩詞選集》”,張涵甚為奇怪。
“她剛才在房間裡做什麼?”向擎蒼問道。
張涵窘道:“她說要梳妝打扮迎接大人,具體做什麼,屬下在門外哪裡看得到。”
“我想她是在戴耳環的時候聽到了什麼響動,起身走到了窗邊。她當時已經戴上了一隻耳環,死前為了暗示什麼才摘下來緊攥在手中的”,向擎蒼推測道。
“對了大人,我想起來了,謝瑤琴進屋前,我瞥了裡頭一眼,當時那兩扇窗戶是關著的,而現在卻開著了。我好像……好像還聽到了‘砰砰砰’的奇怪聲音”,張涵猛然回想起來。
向擎蒼走到窗戶邊,探出頭去,下面是一大片的花圃。向擎蒼的手下是在暗處監視,花圃一帶沒有隱蔽的地方,窗戶這一側發生的事情,他們是看不到的,但是白天只要有人出入這別院,不管是光明正大從正門進出還是翻過圍牆來往,都不可能瞞過那些監視者的眼睛。向擎蒼立即挨個兒詢問那些負責監視的手下,答案都是並未見到任何人進出,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兇手仍在這萬花樓別院內。但與此同時搜遍了所有的房間和院子裡的各個角落,並沒有外人潛入的痕跡。居住在這別院內的人也被召集起來詢問,並沒有人見過外人進入,也沒有人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響。
花映月、劉暗香和四個丫鬟都惶恐不已,接連死了兩個人,餘下的人人自危,也不知道厄運是否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你說,那兇手不會是要將我們‘四大名花’全部殺光吧?”花映月無助地扯著劉暗香的衣袖,之前那種目空一切的架勢已經蕩然無存了。劉暗香依舊是謙卑恭敬的模樣,臉上看不到太多的表情。
幾個丫鬟也都嚇得哆哆嗦嗦的。冰凝拄著一根木棍,她的手在顫抖,連帶木棍也微微抖動。
“冰凝,你的腳好些了嗎?”向擎蒼表示關心。
可兒道:“冰凝說老這樣被我扶進扶出的實在過意不去,堅持要自己拄著柺杖走。我只好找人到後山的竹林裡砍了一根竹子,回來她自己做成了柺杖,剛剛才做好的。”
向擎蒼微一點頭,又詢問從張涵最後和謝瑤琴對話,到發現謝瑤琴屍體的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內,眾人都在做什麼。
可兒說,她和冰凝一直在屋內,冰凝在做柺杖,而她在縫補衣裳。冰凝也證實了可兒所說的話。
花映月和劉暗香在涼亭內下棋,丫鬟珍珍在一旁伺候著,可以相互作證。只有綺紅稱自己正在雜役間忙碌,沒有人可以為她作證。
“大人,奴婢絕對沒有殺害謝姑娘,奴婢與她無怨無仇,沒有理由害她呀”,綺紅急得哭了起來。劉暗香也幫她解釋:“綺紅膽子很小,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可能殺人。”
向擎蒼道:“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你們都下去吧,放心,我不會冤枉好人的。”
姑娘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