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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妻的名號了?” 阿寧問道。

蕭韞儀一瞬間刷白了臉:“姑姑。。。您明知道。”

她自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有些事才不得不為,若沒有退路,便得以進為退。

“公主面上雖拿不定主意,可這心卻是堅定的很,既是認準了,便要一鼓作氣做到底,路上總免不得跑出各類牛鬼蛇神擋道,你不殺它,他便要殺你。”

阿寧臨行前又道:

“九姑娘近日已經對我起疑,這段時間內阿寧晚上便不回來了,多則好幾日,這段時間公主且要好好照顧自己。”

。。。。。。

。。。。。。。。

翌日一早,阿寧結束了兩日的休沐,伴著微量晨光踏上了回宮之路,只這一次,一路並不順暢,而她也終於明白了元祿昨日口中‘宮中大亂’四個字的意思。

負責鎮守宮門的護衛手執一副尚且泛著清淡墨香的肖像對著她,畫上人一身粉衣翩翩若蝶,秋水翦曈瑩潤,小巧鼻樑精緻,細腰扶柳,身姿綽約,是以傾城色是也。

阿寧被捏著下巴打量了一番,暗紅色的胎記落在眼前人眼中,阿寧從他眼中瞧出些不及掩飾的嫌惡與噁心,她果然被放行了,順利進了宮,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總隱隱聽見句:

“這般面向醜陋之人,怎麼入得了陛下的眼?我早同你說過——”

阿甯越走越遠,聽得也不清了,想起那幅畫,看來是專門為了抓她而來,可那畫中佳人怎麼看也不像她。

看來在皇帝心中,這膽大包天的禍水定是個擁有傾城姿的紅顏,若被他發現了,那夜同她共枕一席之人,竟是個外人眼中不折不扣的醜八怪,也不知一向陰婺孤僻的人該作何感想?

得閒殿

“砰——”地一聲,方改好的奏摺被人洩憤似的掀翻在地,連帶著茶杯茶碟應聲而落,清脆而濃厚的聲響,驚地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元祿身子重重一抖。

抬頭一看,眼前高大之人一身暗黑錦緞長袍,上印金絲倒扣九龍銜玉,華貴絕然,盡顯皇者貴氣。

可蕭懷雪的臉,卻足以讓這一身的貴氣通通化為捩氣與暴氣,且,且還是那煉獄十層使者那般可怕的模樣!

元祿心中暗歎一聲小乖乖哦小乖乖,萬分後悔自己怎麼就偏得在阿寧面前逞了這個風頭?眼下可好,人沒抓著,暴君怒不可遏,險些沒拆了這空曠的得閒殿,留他一個小太監跪在這裡瑟瑟發抖。

“寡人給了你整整三日的時間來抓人,那你現在告訴寡人,人呢?”

暴君緩緩開口,風雨欲來。

元祿恭恭敬敬伏低了身子連磕三個大響頭,硬著頭皮道:

“回,回陛下,小的已經排了多人尋找,宮裡宮外都查了個遍,偏生,偏生這人形同鬼魅般,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不及皇帝反應,元祿決定先發制人,當即誠惶誠恐地又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額上滲出血液也顧不上,又怕又急地:

“ 元祿無能,無用,求陛下恕罪!”

元祿身兼內務院副總管與司膳太監,平日裡與皇帝打交道甚多,深知這人的孤僻暴躁,冷血無情,可縱使如此,元祿還不得不賭,這好比將一把足以割斷他喉嚨的尖刀交到眼前人手中,他便賭了,賭這皇帝那一點點的人性。

哪想,皇帝竟是臉色陰婺地擺了擺手,喚來了幾個人,元祿被拉了下去,蕭懷雪一聲令下:

“把人帶到天牢去,聽候發落。”

元祿嚶嚶嚶,夭壽哦,他賭什麼不好,偏生要賭這遠近聞名的暴君殘留的人性?! 失策?失策!

殿內一片空寂,當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餘蕭懷雪一人孤立在那處,身形高大,身姿挺拔,凜然不可犯也。

緊鎖的眉心使得他本就不甚和善的面容更為兇惡,一陣清涼晚風輕撫過來,好似那夜那雙略含冰涼冷寂的手,不知生死地不斷突破他的禁忌,膽大包天地覆在自己身上。。。。

蕭懷雪眉頭緊皺,手下一個用力,小巧精緻的瓷杯在他破裂,落了一地碎片,門外響起婉柔客氣地詢問:

“陛下,該是時候用完膳了。”

蕭懷雪若有所思,溫熱腥甜的液體自手心緩緩流下,他卻來不及管這些,這幾日他嘗試著忘記那夜的種種,專心於政事,可這法子卻一點也不管用。

他變得極度敏感,甚至於,他人一個小小的動作,宮女來回的照顧,都能使他想起那膽大包天的妖女的一切。

雖不想承認,蕭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