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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身份未知的女子嚴重影響了他,使得他分了心。而這對於他而言最是危險。

他的生活中不需要這麼一個不確定的人危險之人,但凡有,也要不遺餘力地除掉。

“陛下,晚膳已經送來了。”

婉柔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蕭懷雪滿懷心思地坐回龍椅上,負責照顧他的貼身婢女得了准許輕輕推門而入。

一道道精緻的飯菜擺上桌,蕭懷雪不說一語,如往常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讓婉柔格外注意他的是他手上的傷,當然,若不是那傷口已經嚴重到滴著鮮血的地步,婉柔是不願去管的,可既然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她亦小心地壓低了身子問了句:

“陛下手上的傷,可需要包紮一番?”

當然,蕭懷雪一定會決絕地拒絕,正如現在,給她一個陰婺的眼神,孤傲而不可理喻,十分難相處的一人,婉柔這樣想著。

她沒猜錯,蕭懷雪依舊是個難相處的主子,婉柔自覺無趣,放下了飯菜便退到一邊,這時得閒殿內又起一陣微風,拂過婉柔每日精心打理的秀髮,青絲飄蕩,黑亮順滑,一陣熟悉的異香鑽如蕭懷雪鼻尖。

這使得他原本微眯的眼瞬間正大,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人,銳利鷹目緊鎖著她,在婉柔不及反應間,一雙熾熱的大手突地伸過來,將她大力地拉下。

婉柔躲閃不及,就被這麼拉低了身子,半蹲半坐地倒在他面前,她的腰身磕在桌角,使得婉柔輕輕嘆息了一聲,暗恨這個暴君不知又在鬧什麼,竟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陛下!” 一向清冷的人,眼下也有些置了氣,婉柔再不管其他,管她什麼九姑娘的叮嚀,語氣重了些,帶了些指責的意味。

萬幸,蕭懷雪並不在意她的逾矩,傷手拉著她,血液染上婉柔的手臂,那溫熱的觸感讓她心猛地一顫,蕭懷雪卻一點也感不到疼痛似得,又將她拉低了,餘下的手略過她一株青絲,湊到鼻尖細聞。

婉柔極為寶貝她這一頭青絲,眼下瞧見它被蕭懷雪如此粗暴對待,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眸中閃過幾番怒火發不出,只得等著,看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這次又想作甚。

蕭懷雪的表情卻越顯古怪,捏著她的髮絲一聞再聞,婉柔耐著性子,強壓著心中火氣,問了句:

“陛下?婉柔的頭髮可是有哪點不妥?”

卻見蕭懷雪神色古怪地放開了她的頭髮,婉柔對上他的眼,心中卻猛地一悸,他那是什麼眼神?何以那樣奇怪地看著自己?

“是你。。。。?” 暴君如此說了句。婉柔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她在瞧見自己手腕,青絲上竟都染上他的血液之後,神色一頓,暗自舒了口氣,退不到一邊:

“婉柔不知陛下今日發生了什麼,只是,若婉柔有什麼做的不好的,還望陛下直截了當地說,莫要,莫要。。。”

她自覺不妥,又換了番說辭:“只要陛下願說,婉柔定好好改正。眼下,還請你早早用膳。”

她規規矩矩地推至一邊,蕭懷雪的神色依舊古怪的很,但也未說一句話,拾起玉筷,機械性地用著膳,婉柔留心一瞧,那碟苦瓜竟還在,而皇帝在吃到它時,神色也有些許不同。

看來那個阿寧實在深得九姑娘喜愛。

又或許,這又是九姑娘淺淺一計?

“回來了?”

阿寧點點頭。

“身子可養好了?”

阿寧道:“多謝九姑娘關心,修養兩日,身子已無大礙。”

她的臉色紅潤,總不似前幾日那般病態的白,的確很有信服力,九姑娘暗暗打量著她,想起這幾日宮中的變故,有些試探性地問道:

“你走的這兩日,宮中也算掀起不小的波瀾,相傳前夜有人膽大妄為闖進了得閒殿內,亦不知做了什麼,惹得龍顏大怒,宮內人心惶惶。

現如今,這人還沒抓上,陛下心情不佳,負責此事的元祿也被送進了天牢等候發落,可惜,你竟沒能趕上這場好戲。”

阿寧神色驚訝:“竟有此事?”

九姑娘看著她,又問:“脖子上的傷可是好了?”

她句句帶刺,直指自己,無非對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卻又不確定,故而百般試探,阿寧能做的,便是見招拆招,同她這般耗下去。

幾句閒談,雙方都各有保留,阿寧知曉她對自己早已有了懷疑,態度亦不卑不亢,問什麼答什麼,卻又點到即止。

九姑娘卻突然將話題一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