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懸搖了搖扇子,臉色微妙。韓七湊上來,詢問:
“爺,人已經埋到後山了,錢財也送去了,家中有個盲母,聽了這訊息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班懸想了想:“這樣,後院還有些餘下的乾貨,也一併送去了罷。”
韓七也不說什麼,只是隱隱覺得今日的爺堪堪算得上大發慈悲了。
他卻不知,班懸只是突然,很是可憐那個為情所困而選擇了終結自己生命的半桃罷了。
前一夜還在床底間溫柔低語的人,又怎會在第二日默不作聲地選擇贖身走人?憑藉薛家的地位,要想找到一個富商談何困難?
班懸自認自己這些個理由委實牽強的緊,無奈小侯爺根本半點不在意,問了不問一句。
自古情為苦,也真是不值當,不值當。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天使說看到這裡有些亂,容我出來解釋一下,主線基本算是阿寧在宮內和宮外的兩條線,宮內是御膳房的鬥智鬥勇,宮內是以薛家為主的,其他人的線,現在看著還有點亂,作者水平也有限,要是給小天使們帶來不便請諒解~我會盡量寫好,還請小天使們耐心看一下,後面會越來越清晰。
第7章 夢中佳人
阿寧這廂走在大街上也算不得太平,身後的小人兒跟了一路了,也不急著現行。
阿寧懶地再同他繞圈子,便主動進了個衚衕口,不一會兒,果見來人腳步急衝衝,氣急敗壞地走進來,氣呼呼地,看著她:
“阿寧!你總算是現身了!”
可憐元祿在這皇城大街上暗暗蹲守了好些時間,方發現了這個讓他糟了不少罪的罪魁禍首。
不等阿寧張嘴,元祿又道:
“你可知道,你走的這兩日得閒殿亂作一鍋粥,陛下一覺醒來便勢必要捉住那夜闖入得閒殿的人!辛苦我機靈,早就和姐姐們對好了嘴這才沒有走漏那夜的半點風聲。
可陛下也說了,若兩日內沒捉到人便要取了我這顆小腦袋作祭!你且說說看!那夜你究竟做了些什麼?惹得一向低調行事的陛下如此興師動眾要抓到你!”
“哦?”阿寧失笑:“那人捉的怎麼樣了。”
元祿佯怒地睨她一眼,斂了斂神色:
“你明日也該回宮了罷?屆時可要小心些,九姑娘哪裡也。。。。”
元祿有情有義:
“罷了罷了,你也莫要操心了,凡事都有我頂著,反正此事亦因我而起……”
阿寧點點頭,回到薛家時不過陳暮,阿寧倒是不期然與祖孫情深的那兩人對上了眼。
老太君笑地慈眉善目,可其中卻總隱含著些刀光劍影,阿寧不卑不亢地對著她點點頭,反觀薛景衡倒是很鎮定,只是眉眼彎彎地,清淺地瞥了她一眼。
老太君顧氏,年逾古稀,精神矍鑠,慈眉善目眉眼彎彎,是以笑面虎也。而薛景衡,是以笑面虎之孫也,這兩人活地像個人精,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不似一般人能比擬。
此番回府又與這兩人切磋一番,無論輸贏,只算試探,她趕走了薛景衡身邊的一隻小狐狸,換來老太君這意味深長的一笑,阿寧覺得這一來一回的,委實有趣的緊,明日她便要回宮,且看下次再見,又是怎麼一番智鬥了。
夜裡,阿寧倒是很詫異,薛景衡竟如此沉得住氣未曾明裡暗裡來找蕭韞儀質問,試探一番,看來那所謂的半桃佳人,在他心中地位也不過如此。
韞儀聽她一番話,縱未曾身臨其境,亦覺得心驚膽寒地緊,不覺揪緊她衣裳:“姑姑那番話會不會稍重了些?到底是個小姑娘。。。。”
阿寧睨她一眼,淺淺一笑:“公主將我做刀使,使完了卻又嫌棄我下手太重。”
韞儀慌張擺手:“姑姑!韞儀哪裡有這層意思在。。。我也知道自己這般優柔寡斷不好,只是,只是總有些擔心。”
阿寧掰著手指為她算上一賬:“您與小侯爺成親兩年,他在外頭偷香已是足足四次,前兩次瞧上的是羞月坊的人,名喚雨蝶玉潔,上一次是城北高家幼女高芷,這一次,又偏生招惹上了個半桃,您若再這麼坐視不管下去,公主,您且想好了。”
阿寧撫撫袖子:“阿寧知您心地善良不忍殺戮,便親自做了回尖刀利刃,過猶不及,萬不可姑息養奸。”
韞儀略帶消沉地點點頭,心思卻飄遠了:“歸根究底,還是我自己的錯,若不是我。。。薛大哥何以會。。。”
“那您的意思是,從即日起便要搬到小侯爺房中,坐實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