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要是在柘城自己的手下,恐怕永遠也不要談什麼上進了,將來李二郎成就大業,自己這種旁系鎮守反而還是要拿削藩的。
今日來濟寧交待的事情,自己立了大功,卻果然是得到了重賞,成為營千總從頭做起,這就等於被李孟接納進膠州營的體系之中,在這個體系之中成長,徹底被接納成其中一員,儘管每次議事,其餘兩名千總的做派讓賈大山不舒服,卻也讓他羨慕異常,沒想到今日自己也可以如此了。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賈大山在幾名護衛的跟隨下,騎馬出城急匆匆的朝著河南方向而去。
從四月初五開始,濟寧州暫時成了山東軍事的中心,一道道命令從這裡被髮送了出去。山東和河南和北直隸和南直隸的交界處,都開始戒嚴。各種力量都是嚴加戒備和盤查,務必不讓奸細探子混入進來。
同時膠州營駐紮在各處的兵馬軍營也都是進入了戒備狀態。凡是靠近軍營禁區的人都是殺無赦。
濟南府和東昌府地老營,兗州府和歸德府的兗州軍,南直隸的淮楊軍都是做好了隨時開拔地準備。不過眾人都是比較糊塗,不知道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膠州營的嫡系軍將們都是心中有數,李闖和曹操要在朱仙鎮和左良玉他們打。那就讓他們去打,打生打死。誰吃虧都不關我們的事情,山東只要把自己地地盤看好就是了,不管是左良玉還是李自成,都是在膠州營身上吃過大虧,有那個教訓之後。想必不會來自找沒趣了。
自從松山陷落,錦州向滿清開城投降之後,錦州和山海關這一帶僅存的幾個堡壘,頓時失卻了遮蔽,要獨力面對韃子大軍的攻勢。
“轟轟”幾聲大響,讓人感覺地面都開始震顫,等到硝煙散去,能看到遠處地小城城牆已經是塌了個大的缺口。
一名參領手中地旗子連續的揮動,早就是等待多時的清軍士兵吶喊著衝了過去。從大炮擺在城下開始。城頭和缺口處就再也沒有看見一個明軍。
在這隊清軍的本陣,幾名騎馬的將領不理會正在前衝地士卒。打馬朝著大炮這邊過來,看到這些人過來,守在炮陣周圍的幾十名清軍士卒連打帶罵的把開炮計程車兵驅趕開,清出一塊地方。
“鄭親王,這漢狗的玩意還是真好用,從前出去打仗的時候,就害怕這些炮,那明軍的狗崽子一打仗逃的飛快,不管用,但這炮可真厲害,一炮打過來,就是鐵人也擋不住。”
幾名清軍將領到了火炮跟前,都是返身下馬,一名多羅貝勒裝扮的老將笑著拍打炮身,鄭親王濟爾哈朗白白淨淨一箇中年漢子,聽到這老將地笑談後,微微皺眉,開口溫聲說道:
“饒餘貝勒,這話今後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三順王帶來地漢兵和工匠,咱們那裡來這種軍國利器。”
那老將有些尷尬,連忙的躬身答應下來,濟爾哈朗在外領軍,就比在皇太極跟前地時候話多了些,看著一隊隊士兵不斷的順著那缺口湧進小城,任誰也明白大事已定,他淡然的開口說道:
“操炮的這些士卒都是我大清的有功之臣,吩咐下去,今晚這些操炮的,都是賞給酒肉,記功!”
那邊有士卒把話傳過去,剛才被驅趕開的那些漢軍炮兵,都是一陣歡呼,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謝恩。
“你看,這些奴才給點好處,就感激的要命,有他們操炮,有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咱們滿洲的健兒就可以少犧牲幾個。”
“鄭親王說的是,打下松山之後,三順王和續順公那邊的人丁都是漲了不少,我怎麼想也是不忿,皇上領著咱們打生打死的把松山打下來,結果人丁卻分給他們幾個降將,真是不明白。”
鄭親王濟爾哈朗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謹言慎行是他一貫做人的原則,要不然不能再他父親舒爾哈齊、他兄長阿敏被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圈禁而死之後,位置還越來越高,眼下他也是大清數得著的實權勳貴。
濟爾哈朗想說是“如今皇上和睿親王,跟那些漢人親近著吶,咱們還是少說話!”還有句話是本來就是在心中說的“你阿巴泰本就是因為這多話,到今天還是這個位置,怎麼還不知道教訓”。
站在濟爾哈朗身邊的那名老將是愛新覺羅。阿巴泰,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第七個兒子,算起來還是清國皇帝皇太極的哥哥,皇太極是第八子。
女真素有子憑母貴的傳統,阿巴泰是庶出地位很低,皇太極等位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被封為和碩貝勒,誰想到僅僅被封了個普通的貝勒銜頭,結果阿巴泰大為不滿,明裡暗裡都是頗多的怨言,很是讓皇太極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