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東的李二郎李大帥可是天上仙官下界,當年又是東省綠林道上的第一把好漢,要能被他招安,這才能有賈大山這樣的好日子過。
嘖嘖,李孟當年在山東河南的江湖綠林道上也是有威名赫赫的,販私鹽居然能經營起這麼大規模,又這麼心狠手辣的角色,這麼幾百年下來也就是李二郎了。
你看看人家怎麼經營的,當年不過是一個窮得底掉的小軍戶,這幾年過去硬生生的是一方的大帥,開牙建府,起居八座的一品大將了,這還了得嗎。
閒話少說,既然賈大山依靠招安有這麼好的局面,大家也都琢磨著來投靠招安,混個大好的局面。
可這投靠效忠居然也是要分時候的,自從那次渦水大戰之後,河南的豪傑大盜,除非是獨行之人,能謀個小差事之外,其餘想帶著隊伍來的,一概被拒之門外,也有那惱羞成怒想要起兵攻打的。
在歸德府的三個營加上屯田田莊的護莊隊面前,都是被輕鬆的碾平,賈大山當然知道膠州營的法度規矩,但這次這人一來是和他有交情,二來是身份地位的確是不同以往,賈大山思慮再三,詢問族內幾名德高望重的長輩之後,這才是拿定了主意,派人用加急快馬給濟南城送了急信。
等到濟南的加急快馬到了柘城之後,賈大山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個事情辦對了,濟南來的快馬加急也給了他一道命令,立刻乘坐快馬前往濟寧州。大帥將在那裡等候,賈大山交待了一下,急忙乘坐快馬朝著濟寧州急趕。
上了這酒樓。看到李大帥對他做的這件事情很滿意,儘管是一路急趕幾乎沒有離開過馬背,疲憊異常。可心中裡面卻高興的很。
孫傳庭湊到李孟耳邊耳語了幾句,李孟點點頭。開口說道:
“彰德府、衛輝府、或者開封河北地,我這邊都可以給他設個守備或者是都司,屯田田莊和一應體制都可以按照歸德府來,願意來山東,都司的位置可以給他個。”
轉頭看了眼孫傳庭。李孟稍一沉吟繼續說道:
“他地兵馬我不稀罕,人過來就行,賈大山你可以把我的話帶給他,說是李孟言而有信,答應了肯定會做到。”
賈大山聽到這裡,跪下磕了個頭,感激的說道:
“這都是大帥地寬宏恩典,想必那人也會感激涕零,迷途知返。也算是給他父母族人一個交待。浪子回頭。他闔家老小定然長頌大帥的大慈大悲。”
“具體如何,公孫先生都會給你交待。按照去做就是,聽完就走,不要耽擱,眼下事情緊急,也是辛苦你了。”
賈大山聽到這話,跪在地上連聲的說道:
“小人也是膠州營地一份子,作些事情都是應該的,談不上辛苦,多謝大帥的關心。”
“這件事情若是成了,你不要作那個守備,就委屈你做個營千總吧,紮紮實實地做起來。”
說完這句話,李孟衝著孫傳庭點點頭,示意孫傳庭開始佈置,那賈大山聽到李孟的話,在那裡愣了一下,馬上就是反應了過來,臉上顯出狂喜地神色,碰碰的連連磕頭,連聲的說道:
“大帥恩典,大帥恩典,小的就算是粉身碎骨也……”
話到最後,竟然已經是說不下去,有些哽咽了起來,李孟搖搖頭,開口說道:
“不要做這種婦人之態,今天這粉身碎骨,肝腦塗地的話語聽了不少,你好好做事,膠州營不會虧待你!”
孫傳庭心中暗道,這山東兵馬地確是與天下不同,這李孟更是與眾不同,居然能讓下面的人這般的效死忠心,若是崇禎皇帝也能如此,想到這裡禁不住暗自的警惕,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大明的臣子,這立場一定要分清楚。
當下清清嗓子,低聲的開始佈置起來。
要說這從守備到千總,實際上是降了官職,為什麼這賈大山如此的感激涕零,柘城的守備在膠州營系統之中只是外系,在歸德府有什麼事情,還要和其他幾個營的千總以及屯田莊頭們商議才能決定。
而且外系地官位被授予之後,這官位本就是個禮物,在這個體系之中再無升遷地可能,賈大山在外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何,但和膠州營團體接觸之後,自然知道在這裡面到底是如何地前途無量。
可自己已經被套上了個守備的銜頭,基本上就是被圈死在這裡,再無上進的可能,每當想起來這個,都是後悔不已,家中子弟但有求官參軍者,一概被他送到山東從頭學起,以求有個上進。
儘管家人不理解,心想在柘城軍中好歹有個人照應,賈大山心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