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不過好歹有皇族的身份在。這些年跟著莽古爾泰、濟爾哈朗、阿濟格等人東征西討的,也是賺取不少的前程,如今也是多羅貝勒。在正常地歷史上,這多羅貝勒也就是郡王了,也算是自己的身份地位。
這阿巴泰始終有些不平。皇太極比他年紀小,多爾袞、多鐸、阿濟格更是小兄弟,濟爾哈朗還是他的堂兄弟。這些人或者已經是親王,或者已經比他早封貝勒。地位待遇相差地委實是太大。
但到了現在,這阿巴泰已經是五十出頭的人,滿洲女真這時候能活到六十歲已經是高壽,到這個年紀也就沒啥盼頭了,目前也就是說幾句牢騷話了。
城內的喊殺聲持續地很短暫。面對如狼似虎的清軍大隊,小小的杏山堡根本堅持不了太久,很快是死地死,降的降。
或許是為了留在最後做個形式,飄揚在城頭地旗幟一直是沒有人理會,直到短暫的戰鬥結束,才有一名濟爾哈朗的擺牙喇提著大刀走上城頭,一刀砍斷了旗杆,看著那軍旗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
也就是因為有絕對優勢的大勝。所以清軍才有這樣地閒情逸致來幹這些小事。那杏山堡的軍旗落地之後,本來已經垂頭喪氣走出城外的明軍俘虜。看到這副景象,不由得絕望心生,放聲大哭。
那些押送俘虜的清軍士卒卻也懶得理會,那軍旗被砍斷的時候,城內城外的清軍士卒齊聲歡呼,鄭親王濟爾哈朗和多羅饒餘貝勒阿巴泰看著這氣勢如虹的局面,也都是心有慼慼,臉露微笑。
正歡呼間,濟爾哈朗淡然的說道:
“阿巴泰,你看看身邊那些漢軍的奴才,不是也在歡呼嗎!”
阿巴泰聽到這句話,轉頭一看,方才那些操炮地漢軍士卒也是跟著歡呼,那高興勁甚至比真滿州地士卒都要強,阿巴泰鄙夷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極為地不屑。
在濟爾哈朗率領的這些清軍正在歡呼的時候,從北面的方向幾匹馬疾奔而來,後隊計程車卒上前阻攔,卻立刻退下,恭謹的彎腰行禮。
逐漸靠近,能聽到那幾匹馬上的騎士高聲的喊道:
“聖上有旨,聖上有旨。”
濟爾哈朗和阿巴泰對視一眼,掃平錦州和山海關之間那些殘存的明軍小城堡,並不是什麼大的戰鬥,可以說是有十成把握的,怎麼盛京那邊還派人過來,自從宸妃去年逝去之後,皇太極身體更是衰弱了下去。
皇帝身體衰弱重病,已經是不能出盛京城,盛京也是暗潮洶湧,局面頗為的微妙,鄭親王濟爾哈朗一貫是不願意摻合到這樣的局面中去,這次出戰掃蕩就是他自請出兵,免得在盛京捲進去。
看到這幾名傳旨的侍衛急匆匆的趕來,心中禁不住打了個突,鄭親王的臉上早就沒有什麼笑容,他盯著那幾名還未下馬的傳旨騎兵,琢磨著盛京是否出了問題。
幾名騎兵到了跟前,為首的那名連忙翻身下馬,從身後揹著的木盒中拿出一份明黃色綢卷,展開朗聲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多羅饒餘貝勒阿巴泰隨傳旨欽差即刻啟程進京,不得有誤,欽此!”
唸完之後,這名騎兵連忙躬身給濟爾哈朗和阿巴泰行禮問安道:
“奴才給鄭親王,饒餘貝勒請安,聖上那邊催的緊,耽擱不得,就請貝勒爺隨奴才們進京吧!”
阿巴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皇太極突然召見,心中當真是忐忑之極,回頭看了眼站在那裡的濟爾哈朗,此時的鄭親王已經是口鼻關心,面色如水,平靜的站在一邊,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傳旨的那名騎兵笑著催促道:
“貝勒爺,聖上那邊催的緊,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盛京的皇宮據說是仿大明京師紫禁城的格式,不過格局卻要侷促了很多,比起大明京師的那皇宮來,此處更是冷清了很多。
清國的皇帝皇太極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皇宮除了冷清之外,還多了些惶惶然的味道,在皇太極的寢宮附近,除卻幾名親信太監和侍衛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被驅趕的遠遠的。
因為今天禮親王代善正在寢宮之中,皇太極說是要密談,下面的人自然是要做好保密的工作。
這侍衛雖然都是正黃旗和鑲黃旗的子弟,卻也有人在下了值守之後,悄悄的去給睿親王多爾袞報信,說是今天代善和皇太極在宮中密會,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皇太極已經不是那個胖大的漢子,此時只是一個消瘦的老人,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他躺在火炕上,用幾個枕頭墊著,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